“这是什么?”
徐墨阳突然听簌簌道了句,手中拿着一张写满的信笺纸。
徐墨阳微叹一声,没有过去。
簌簌转头瞥他一眼,又细看了上面的内容,手指竟抖了抖,然后将那信笺掩饰般塞在最下面,低声道了句,“没什么,我看错了。”
本来徐墨阳已有些灰心,但见簌簌对那封信这般掩饰,知她一定发现了什么。
“上面写的什么?”
簌簌直接将那一摞纸推了回去,“没什么,就是他和一些官员的通信。”
他随手抽出簌簌刻意隐藏起来的那封信笺,当看见上面的字迹,不由一愣。
簌簌放在桌案上的手指微动了动,她不想让他看,是因为那封信,出自他父亲徐子怀之手,而其上的内容,正是徐子怀与鄢省商量运送尸体,以及强掳少女之事。
簌簌已经可以想见他痛苦的模样,若他再回到无忧宫时失魂落魄的状态,她便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簌簌正等着他的落寞反应,甚至在预知片刻以后,羁绊锁会传来怎样心痛的感觉,而他面上还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这才最令人心疼。
“簌簌。”
“……”
她不清他的表情,一时没有敢动,犹豫好久,才道,“其实,其实上一辈他……”
“不是,这好像不是我父亲写的。”
“嗯……”
簌簌还在努力想怎么安慰他不生硬,然后突然抬头,“你说什么?”
徐墨阳声音中有了明显的兴奋,他将那张信纸放在簌簌面前,指着题头的地方道:
“你看,这里提到了皇帝,我父亲没有另起行写,还有这里,也没有越出格外。”
簌簌相信了似的点点头,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徐墨阳好似听出了簌簌的迟疑,连忙解释道,“这虽是个很小的格式错误,但若是我父亲,他绝不会犯。”
“当时父亲志不在振兴山庄,而是入仕,他那时在京都做官,爷爷为了阻止他,命人在父亲的奏疏中挑了这么个格式错误,只是皇上二字没有写在格外,便上禀说父亲对圣上不恭,由此断了父亲的入仕之路。”
“后来即使父亲知道真相,也没有办法,只能留在山庄。”
“只是这个错误,想必父亲记忆犹新……即使性情大变,也是不会写错的。”
簌簌有了些兴趣,她将那张信纸重新接过来细看,“确实没有将皇帝二字格外标注出来。”
她又从方才找到那张纸的地方,抽出其他几张徐子怀的来信,果然又找到一处格式错误。
这种在没有经过正统学习的人中常常犯错,即使为官者,也有一时不慎失手的,可因徐子怀一定不会犯,就成了一处破局的关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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