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贝土拔鼠,食草,不喜热,警觉。”
一开始他也想过用大火驱逐,或者暂时先击退这些隐藏在草叶下的音贝老鼠,但很快,他明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因一方面是这片草原所生长的草种极其特殊,叶片挥发一种名‘黄苯烷’的阻燃性物质,通常作用在炎炎夏日避免阳光灼热引起的火灾波及。
寻常温度的火焰根本没办法引燃这种特殊的墨草叶片,理所当然,李春龙也没办任何办法能够烧起这片植被。
“音贝土拔鼠不就是吃草的么?还能吃什么吃土吗?”陈识君呆萌的开了个玩笑。
他摇头,“追溯这种类似于古代种生物的异兽,他们的始祖也就是草原犬鼠,不难发现他们食用的草类是生长与空气稀薄,海拔极高的旱地高原。”
“但这些草嘛”
李春龙神秘笑笑。
“毒性强烈,基本上只有土生土长的比格斯牛才能食用,但对于音贝土拔鼠来说,不亚于在原本就难吃煮猪粪的意大利面上撒上几块羊屎点缀。”
“我不确定他们是否可以忍受这种毒性,但从他们如今展示出来的高度警备跟强烈亢奋的攻击性,很大程度上跟食用这种墨草有关。”
他自己就感同身受这种饥饿,但又不得不忍着恶心吃下去的经历。
长时间保持,会使人容易暴躁,易怒,自残倾向等。
可处于这种情况下不吃又没有任何办法,不吃,就得死。
先抛去这种到底是自然还是人为因素的干扰,单是土拔鼠这种集体性,完全不按个体——家庭——社会如此规律组成的‘鼠海’,便已经能让人嗅到某些不安诡异的味道。
不详的死亡。
趋利避害,永远是生物原始的本能。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受到什么东西迫害,死亡笼罩,不得已之下整片高地草原上的土拔鼠集体形成逃离洪流,往某处单一方向扩散,最终抵达这片草原呢。
数量如此之多,赶走这片地区的牛群丝毫不是太大难度。
思绪渐渐飘远,陈识君还等着他后半部分的话呢,赶忙提醒了这位忧国忧鼠的青年。
“其实只需要做一件事,我们就可以安然离开这片草原。”
他不怀好意的凑近四眼仔,在对方羞涩的眼神中,单臂搂住对方的肩膀,指向不远处低头休息的几批乘风角马。
“当你饥饿得不得不吃下可能对生命产生威胁的食物时,突然出现一大包可口的奶酪小蛋糕,你会选择继续食用有威胁的食物还是先狠狠吞几口这样的奶酪蛋糕?”
青年在他耳朵边细语,娓娓而来。
“那还用说。”陈识君忍住莫名的惊慌,努力让自己适应这般亲密,象征着男人之间友谊的搂抱。
只是,他忽略了,为何这名几乎对她完全陌生的男人,举止突然接近的蹊跷。
引诱气味的药剂不难,在于此人接触之前,他早已让黑君子临场发挥,制造出了一种能短时间吸引啮齿类生物的魅惑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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