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滋生的墨草之下。
嗤嗤——
一头体态瘦小的音贝土拔鼠瞅着萎靡的双眼,略显无力的蠕动在这种难以下肚的草叶之间,毛绒小脸上浮出的人性化表情仿佛在告诉别人刚刚在浴室与一些强壮的大哥哥互相玩耍过后,陷入的无法抵挡的乏力状态。
姑且叫他小受。
小受自幼生长在与世隔绝的藏海草原,那里自古以来由于各种气候环境因素影响,接受到的能力波及,同样的,贫瘠的土地也没有吸引到次元生物的觊觎,即使有,也很快败退离开,是极少数保存完好远古食物链的区域。
自从进化以来,他们音贝土拔鼠一族便栖息那片与世无争的草原,划分地盘,偶尔调戏调戏他们的一些天敌,放放哨等,小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相比同时期混乱无比的中心地带,他们所属原本就荒芜的草原完全可以用天堂来形容也不为过。
但好日子不长。
也在初春不久前,一种由次元裂缝产生,气息恐怖无比的生物跨空而来,这样还没什么,但很快,作为少数草原上智商还在线的音贝土拔鼠,他们畏惧发现那些犹如黏糊鼻涕虫,外表深绿,瘤子密布的域外生物开始贪婪吞噬草原的一切。
植被,土拔鼠,异狼,甚至连同一些土壤,皆是被对方统统咽下腹腔。
转瞬间化作虚无。
小受实在难以想象一只只数量比他们土拔鼠还有诸多的鼻涕生物从裂缝缓慢走出,而他们又无法制止的绝望。
等他们做出举族之力,不得不想要逃离这片曾经他们出生的故土时,藏海平原早已是大片大片被对方残留下毒液而毁灭的终焉之地。
原本千辛万苦,凭着团体性音波一路劈荆斩刺的来到这片水草丰盛的墨草平原,以为这是先祖保佑下他们一族的另一个延续地,天堂的伊甸园。
可随即陆续土拔鼠大剂量食用这种墨草的迹象表明,这里是疾苦之地,而不是所谓的鼠间天堂。
更为糟糕的是,这种奇怪的墨草地下根茎生长得极其有力强壮,坚韧之度堪比某些合金强力金属,哪怕隔着几十米的土壤,草根依然能顽强驻扎在这些土壤内,畅通地底,让他们这些习惯高原植被的老鼠们,几乎无计可施。
挖不了土,无法隐匿,食物有毒,无法消化,吸收营养。
要不是它们已经实在走不动,伤员过多,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已经出发着寻找其他更为安全,适合他们一族生长的土地。
几经周转,作为首领的土拔鼠临时在此片草原上生活一段时间,养精蓄锐后在另寻方案。
而且生物原本的第六感直觉很清楚告诉他,只要它们敢步出这片草原,迎接他们的恐怕只有完全死亡的现实。
在这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大手,肆意妄为的编制着束缚在它们身上的牢笼。
别忘了,音贝土拔鼠只有聚集在一起时,才能将自身种族特性完美发挥出来,单只的它们对于其他掠食型动物而言,更符合行走的酥骨小肉块,这一生动形象。
它如同其他临时征集在一块的同类那般,匍匐在繁盛墨草团团相扣,密不分离。
除了音波攻击,自身在其他方面实在太弱了。
唯有众志成城将所有力量凝结在一块,数量致胜,或许才能继续苟且下去。
防范着附近几名突然出现在平原外围的人型生物,小受湿润的三角形黑鼻子昂头嗅了嗅,似乎察觉到些许空气中,不,从某个方向悠悠飘来香味?
不可思议。
在小受不多的记忆当中,只有藏海草原里土生土长的甘草,才是无上的香气味美之物。
可这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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