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员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让了几下,便飞快的把米收了起来——不够做顿米饭,能熬成粥给家里人尝尝也是好的。
男顾客办完自己的事儿后一直没走,等邓琳琅出了邮局便跟上她,邓琳琅要开自行车的时候,他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车把,邓琳琅尽管早发现他跟着自己,心里还是惊了一下。
“你要干啥,大白天的想抢劫吗?”她要看看这个男人应变能力咋样。
男顾客的脸都白了,见几个红袖箍已经向这边看过来,小声又急促的向邓琳琅说:“同志,你别误会,我就是想跟你换点大米。我媳妇也怀孕了,她也想喝口大米粥,可我没处买去,刚才在邮局也是给别外亲戚拍电报,求他们给淘换点儿。”
呵呵,用自己的理由来打动自己,脑子转得倒不慢。邓琳琅用一种你编、你继续编的理由看着男顾客,直到他额头冒汗也没把目光移开。
红袖箍们眼看就要靠近两人,男顾客祈求的向邓琳琅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给,”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红本递给邓琳琅:“你看,这是我的工作证,我在县革委会工作,你可以到县革委会问一下。”
哪怕知道他的话大部分都是给红袖箍们听的,邓琳琅还是接过小红本认真看了起来——她同样不想跟红袖箍们打交道,眼前这个人的工作证不上可以帮他避免眼下的麻烦,说不定可以长久互惠互利,她得看清楚一点。
红袖箍们见到男顾客掏出工作证,果然又散开了,邓琳琅已经飞快的把工作证的内容记下,确认这本工作证是真的:大红的永安县革会章就盖在上面,纸页有些发乌,一看就用了很长时间,做不了假。
不过男顾客的级别有点低呀,看上去三十来岁的人只是个轻工局科员,能不能罩得住自己呢?邓琳琅心里划个问号,面无表情的把工作证递给男顾客:“石爱党同志,你好。”
“你好你好。”石爱党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自己的工作证,试探着问:“邓同志,你看已经快中午了,要不你上我家歇一会儿、吃口饭再回生产队?”
邓琳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拒绝:“谢谢石同志,我只请了半天假,还要赶紧回生产队呢。”
石爱党直觉自己不能这么让邓琳琅走,语气里带上了哀求:“邓同志,你看了没,我家就在那排房子里,我媳妇因为孕吐得厉害,请假在家没上班。”
他不这么说还好点,一说邓琳琅便想起现代时看过关于孕妇骗女大学生回家、供丈夫发泄兽//欲的新闻,整个人都不好了,声音也提了八度:“你想干啥?再不让我走我可喊人了。”
石爱党脸都白了,小声的向邓琳琅解释:“我真的只想换点大米,就换你给营业员那些都行,我也是让我媳妇磨得没办法,我们结婚七年了她才怀上,想吃啥我也得给她找着不是。邓同志,我就是觉得到家里换安全点,有别的意思呀,你可别喊了。”
真把红袖箍叫过来,把他当流氓抓起来咋整呀,流氓罪可是重罪,吃花生米都有可能,他只想给媳妇换口大米,咋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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