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源迅速搁下了茶杯,手比脑子快得伸出一指替她揩去嘴边水滴。
长期执剑拉弓的手指覆着薄茧,划过光滑细嫩的唇角皮肤,蹭得苏茗雪鼻间轻哼了一声。
祁源觉着自己脊背自下而上地发着麻,他毕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子,虽是长年和一群男人混迹军营,未经人事,但从那些个老兵条子那儿听来的诨话荤语也不少。
该懂得都懂。
如今温香软玉在怀,苏茗雪还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如果没有任何旖想那祁源就不算是个男人!
他喉结滚动,吞下一口唾沫,觉得自己喉间也火燥的很。
祁源在这运着内力给苏茗雪当人形火炉,身上半盖着她厚厚的毛毡裘衣,还被熊熊燃烧的炭火烤着,额上都沁出汗来。
他就着刚刚给苏茗雪喂水的茶盏,给自己也猛灌了一杯茶。
随后闭上了眼,心无旁骛地开始……默背兵书。
“敌之害大,就势取利,刚决柔也。”
《孙子兵法》第五计,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不可不可……换一个。
困敌之势,不以战;损刚益柔……
这一夜,苏茗雪在浑浑噩噩的高热中,隐约听见233号系统助理接连不断的提示音。
“宿主好感度+100,五级实验室解锁进度1/10。”
“宿主好感度+100,五级实验室解锁进度2/10。”
“宿主好感度+100,五级实验室解锁进度3/10,恭喜宿主!”
……
天际笼着一层铅灰,将亮未亮之时,夜间的飘雪渐止,祁源才从苏茗雪的营帐中轻手轻脚地出来。
他回了自己的帐子,在里头打盹的林一被他进帐的动静惊醒,睡眼惺忪地朝他看去,
“少主,您回来啦,苏小姐好些了没。”
祁源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林一眯着眼就着微光瞧他,只见他脚步有些虚浮,眼下还有一抹淡淡的青色,不由大吃一惊。
自家少主可是曾经与敌军周旋三天三夜不合眼,都照样能追袭千里杀敌无数的沙场悍将,如今不过照顾了一晚病患,怎么就颓成了这副模样。
林一赶忙起身朝祁源迎去,上下左右仔细地端详着他,衣衫前襟下摆都皱皱巴巴,发冠也有些乱,神情疲倦。
“少爷,您没事吧……”
瞧这蔫儿了吧唧的模样,看来晚上被苏小姐折腾得够呛。
祁源朝他摆了摆手,坐回自己的塌上,拿手扶着额,长叹了一口气。
他是头一回知道女孩子染个风寒能如此磨人,一晚上又是冷又是热又是渴,自己给她身上的毛毡掀了又盖盖了又掀,水喂了一杯又一杯,总算是把她额上的高热给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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