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让教授。”顾年意先林夕一步,叫出了司让的名字,“应数与法学的高峰,久仰大名。”
接下来的这两人,非常默契便开始自顾自地交流。
林夕沉默站在一边,插不上话。
顾年意冲着司让伸出手,自我介绍道,“顾年意。”
他脸上带着清润的笑,眉眼平和,说话语气自然,看不出有多余情绪。
在林夕有些吃惊的目光中,一贯洁癖党的司让,居然也伸出了手,跟顾年意回握。
“金融案件至今尚无败绩的顾律,有所耳闻。”司让嘴角的笑若有似无,眼神似乎是不经意间掠过她,“你们是来?”
“噢,”顾年意应了声,收回手,“周末和夕夕。”他话说到这儿时特意顿住,转脸望向林夕,“我这么叫可以吗?”
林夕暗自深吸一口气。
她宁可没有存在感也绝不想在这件事上多找存在感。
“可以。”点点头,她努力控制住语气里的僵硬,总觉得司让的目光在这一瞬间都凌厉了些许。
“和夕夕一起赢了场赛车,”顾年意接着便跟司让解释道,姿态随意,他似乎是才放松下来,“来拿彩头,顺便庆祝一下。”
司让点头,凉如水的视线突然便让林夕心里有了中不详的预感。
果然。
“那么难怪林夕同学的作业是没有完成了,”司让的嗓音冷而低,像夹杂了一层霜,“希望没有下次,请注意。”
……
一来一往,林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过分解读,每一句话中都听出夹枪带棒。
好在身边不是没有其他围观群众。
“有时间再研讨。”这是听上去心情不错的顾年意。
“好的。”这是看上去情绪稳定的司让。
猜来猜去的煎熬总算结束,林夕转身,跟上顾年意的脚步。
听到走出几步后,便有人约司让留下来吃晚餐。
而他则破天荒地同意了。
那就是还不会离开西令。
林夕暗忖,注意力回到顾年意身上。
“怎么会没写作业呢?”他唇边含笑。
顾年意本来就是温润长相,此刻眼底含着七分宠溺,三分好奇,温柔一片,和那个赛车时不顾一切的疯子判若两人。
林夕却麻木道,“忘了。”
她这个总是即时删除聊天记录的习惯,好也不好。
话音落下,顾年意温热的掌心便已经抬到她头顶。
林夕想了想,没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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