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不是还能更惨一些?”时渭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想要点起来,被欧慧梅夺走。
“你不要乱做事情,再闹大,让你父亲看不惯,我在这个家里没法待下去,你父亲不满我很久……”欧慧梅慌张地。
“只有父亲不满你么?”时渭盯着欧慧梅,“你今天为什么要突然跑出来,你每一次乱搞,都很坏我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欧慧梅张了张嘴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比起继续做什么其他让人厌烦的事情,不如你就一直坐在你的轮椅上去装病,就像之前陆黎每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别出门现眼,抱病在房间里待着就好,”说完,时渭笑着,“对大家好,对你自己也好。”
“难道我这么多年的忍耐不是为了你?”欧慧梅看到时渭要走,捉着她的手臂。
“为我还是为你自己,你心里最清楚,还不是怪你没有生个儿子,不然会有时冉和时谣来处处给我捣乱?”
说完,时渭不再理她,直接走回房间。
让她意外的是,尚启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刚才她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尚启阳应该听不到才对。想着,倒了杯水给他,又轻轻打了个呵欠:“饿了,想去外面找点吃的,结果没有想吃的。”
尚启阳点点头,什么也没多说。等他喝完水,时渭松了一口气,把水杯放到一边,两个人刚躺下,时渭正觉得疲倦,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旁边的尚启阳问她:“为什么对伯母说话那么凶?”
时渭猛地睁开眼睛,控制不住自己在哆嗦,又转身去抱住尚启阳,开始哭诉起来:“我父亲一直想要一个男孩,从我懂事起,他就没给我一个好脸色,而我母亲,为了顺从他,也不站在我这边,是后来时冉和时谣都不那么优秀,我才在家里能喘一口气,你知道的,她们两个年纪小,本身就比较容易得宠。”
尚启阳伸手揽过她,等到时渭感觉到尚启阳没再怀疑她,停止哭泣的时候,尚启阳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可是……为什么我从来不觉得时百亿有更宠时冉和时谣,他明明一直对你最好的样子。”
时渭只觉得浑身上下一凉。
尚启阳容易被瞬时的情绪困住,因为懦弱,所以第一反应总是想立刻化解冲突,那就要选择妥协,可是尚启阳并不傻,反应过来以后,总会觉得事情里有些不对。
“如果时百亿对时冉最好,陆黎这样的人喜欢时冉,要娶她,时百亿为什么这么不高兴,还很盼着陆黎不好,这行为太矛盾了。”
时渭抿着嘴,没有说话。
“对了,那个姓程的昨天是在哪里拦住你,把你带到他家去的?”尚启阳松开时渭,看着她的眼睛,“他这个人很危险,有些反社会,需不需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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