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腾空,季初景下意识惊呼,双手也攀上他的脖颈。
她看了一眼脚,眼睫轻抬,看着他眼角的红,雪松味道混着烟酒味,季初景有点上头。
可能是郁霄喝了酒,那条疤像颜色比平时深了,像是无意间蹭到了口红。
她松开手,手指伸过去,想帮他把那片粉红抹掉。
郁霄本来在看她脚,余光似乎看到了她的手指,忽然转过头来。
愣了一下,郁霄挑起一侧唇角,视线从手指挪到她圆溜溜的眼睛上:“干嘛?”
这声“干嘛”带着点气音和笑,声音低沉在她耳边回荡。
季初景蜷起手指,想当无事发生。
看出她现在属乌龟,郁霄挑眉:“嗯?”
季初景动作顿住,他这笑就仿佛在说“你是不是不行”!
她撇嘴,激将法对她没用。
下一秒,季初景的食指指腹贴在那道粉红的疤痕上,瓮声瓮气:“怎么弄得?”
这次郁霄没躲,笑容淡了点:“说过了,打工时候弄的。”
季初景刚才就瞟到他耳朵上还有一条疤,在从鬓角到头发,很长一条。只有在这个角度才能看到。
和的酒的后劲似乎才上来,季初景心一横,委屈地瘪嘴,声音带着哭腔:“郁霄,你是不是有秘密了?”
郁霄愣了,没想到她真的要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哄,笑了一声:“一一,别哭了,我胳膊快断了。”
“先看看你的脚。”
季初景被放在旁边的大石头上,今天她只穿了丝袜和半裙,鞋也是单鞋,隔着丝袜还能看见她脚背上的皮肤被冻得都是青青紫紫的花纹。
小腿已经习惯了寒凉,忽然有温热的手掌贴近,季初景瑟缩一下,脸皱成一团:“嘶!”
“忍一下。”郁霄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脚,给她检查。
这是什么感觉呢?
她现在小腿和脚已经冻得有点麻木,脚踝上还有一下一下钝钝的疼。
郁霄手里像是有一团温暖的热气,从脚心、到脚背再到脚踝,一直往上蹿。他手掌离开的地方能残存几秒的温度,比刚才更觉得冷了。
这样冷热交织,季初景听到自己脚踝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她后知后觉地闷哼一声。
“有块小骨头错位了,回去再找宋寻给你开药。”
郁霄摘下驼色的围巾,裹住她的一双脚,往上缠住小腿。
季初景一直盯着郁霄的手,有时手指触碰到她冰凉的肌肤,就像火星粘在丝袜上。开始只是在那一点上热热的,后来四下扩散,整个都烧起来。
“上一条还没还你。”季初景看着围巾上熟悉的lg说。
郁霄想了一下,笑了:“不用,你拿着。”
好像他还挺不在乎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乎什么。
季初景心里拧着劲儿,嘴上不依不饶:“那不行,从小我妈就告诉我,好借好还、再借不难。我借别人的东西向来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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