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晔是个年少有为的太医,为了皇帝方便,他家离宫中不远。
半夜被何天生火急火燎地叫出来,以为是圣上出了什么事,却还是上回那位娘子。
她此时闭着眼,嘴里一直喃喃着“小宝”,脸色红得厉害,想是病又加重了些。
萧承扬了扬下巴:“去给她瞧瞧。”
王晔走过去,将丝帕垫在她腕上,眉头紧紧地皱着。
望闻问切,他抬起眼要看她脸色,却骤然发现这小娘子从裹着她的被子中挣扎地出来了些,雪白的皮肉霎时映进了他眼睛里。
王晔猛然垂下头,额角冒着密汗,心脏极速地跳着。
萧承还望着外头无边的夜色,淡淡地问:“如何?”
年轻的太医抹了把头上的汗,朝他躬身:“回圣——主子,娘子应是在狱中受了凉,这才又起了高热。”
见皇帝皱着眉,似是不虞,又斟酌着说:“病去如抽丝,娘子病情反复,若再受凉,恐怕对身子无益。”
萧承淡淡应了声,摆手让他下去。
屋内没了人,萧承这才走过去坐到床边,看了眼烧得迷糊的女子,表情莫测。
身子骨这般弱,确实不能再叫她回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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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卿卿记挂着要见小宝,梦里也睡得不安稳。
沉重的梦魇扯着她,好不容易睁眼醒过来,她便急切地扫了眼周围。
她身边站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见她醒了,冷着脸行礼:“娘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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