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妇人说出如此有道理的话来,怕是有备而来吧。
徐欣芮心里明镜似的,这是来挑事的,面上她却不显,只柔声道,
“元茂回家总说族学里元青哥最会背书,元庆算学好,元昌会经常给他好吃的,从没说几个兄弟对他不好的,缘何今日会生气动手?不如元庆说来听听?”
对上徐欣芮暗含鼓励的眼神,元庆站了出来,很是有底气道,
“先生说过‘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推我就不是君子,乃小人行为!”
“元庆是个实诚孩子,这点随我!”
王氏对儿子的回答很自得。
“那元庆是自比为君子喽?”
徐欣芮微微一笑,
“不知你当时说了什么真知灼见,现在再说一遍让大家伙也听听如何?”
“我就说他胖,是个武夫,”
随着他的说词,王氏眼神得意的瞥向五小姐,就听儿子继续说道,
“没娘…”
她脸色猛的一遍,多年被人称赞手脚麻利的人爆发出了敏捷的手段,迅速捂住了元庆的嘴,可惜二太太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目光锐利的盯着王氏,
“我却不知五弟妹是如此教儿子的!”
王氏有些慌乱的回道,
“元庆还小不辩是非,这话肯定是哪个居心叵测的人教的,我这就回去好好教训于他!”
说完她就拉着元庆匆匆走了。
“元茂是个懂事的孩子…”
二太太很是柔和的说了几句好话安抚元茂,不管彼此是怎么想的,名义上她就是他的母亲,外人说不得。
在别人看来,这事就过去了,可徐欣芮知道元茂心里还没过去,又担心元庆再找事,一早把顺子喊到近前很是嘱咐了几句,等元茂去了学堂没多久,玉碧来禀,
“高师傅在外求见。”
“七少爷这段时间学武心思不专注,我想着他孩童心性没有过多指责,谁想昨日他练武时说头痛,早课就匆匆结束了,今早让顺子来说脚痛没来,我想了半天还是来跟小姐说一声。”
高师傅落座后,很是忧心的说道,他既拿了小姐的钱财,就该尽了责任,不然这工钱拿的心不安。
和先生沟通应敞亮,找出学生不爱学习的原因好应对,所以徐欣芮也没瞒他,把前两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未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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