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芮估摸着嫡母的怨气也发的差不多了,她也听够了翻来覆去的这些责问了,遂抬头道,
“女儿有办法把那粮食出手的,保证亏不了本。”
说不定还能赚上一些,不过她是不会说这种话的,立的目标太高,给别人太多期待,自己太多压力,那没有必要。
时下的大米是现吃现舂的,而且稻子好保存不易招虫子,徐欣芮从南方进的就是两大船稻子,初衷就是南方水稻便宜,且大米不管是煮粥还是做米饭比小麦要方便的多。
但是她忽略了一点,京城背靠黄河,乃是标准的北方饮食习惯,春小麦,秋粟米大豆,米饭是很少吃的奢侈。
所以这稻子算是砸在徐欣芮手里了。
可她并没觉得什么,以徐欣芮的观念,这就好比家里的备用药箱,平时药备的很齐全,但用得着的有多少?即使过期了扔掉也不心疼,这次她担心大旱未雨绸缪,所花的银钱也是她能承担的起的,所以水稻堆在庄子上的库房里她丝毫不慌。
可坏就坏在这两船粮食动静太大,被家里的长辈知道了,一时家里长辈碰到她就念叨几句,有宽宏大量理解的,
“欣芮也是未雨绸缪,按前些日子那架势,再旱上半个月,还真不好说,现在找找熟人,便宜些卖出去也减少些损失。”
有气恼自说自话目无尊长的,
“就是手里银钱太多了,这等大事就敢自己做主,那可是千两银子,买个铺子都绰绰有余,她随手就花了,可有把长辈放在眼里。”
二太太跟自家相公抱怨完了,又跟婆婆抱怨,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心里想的啥,可那银子是欣芮丫头自己挣的,你说两句可以,想借此把她的银钱拢到手里那自然不可能,所以大太太、老夫人听了就随口劝两句,却都不会说些二太太想听的。
从相公和婆婆那里得不到支持,二太太就把怨气都撒给了庶女身上,早晚晨昏定省都念叨一遍。
徐欣芮总算知道自己怕什么了,这念经的架势谁吃的消啊!而且看这架势她想消极抵抗也没用,二太太誓要拿着她这个把柄念到天荒地老。
为了耳根清净,她就打了包票自己能把水稻的本钱收回来了!
怎么卖呢?卖大米肯定是不行,京城的粮食市场不缺她这两船水稻,不过她另有定计。
***
陶然茶馆
徐欣芮和金小米对面而坐品茶,
“小米姐,你能确定这批水稻是一年两熟的南方早占稻吗?”
金小米一点不含糊的点头,
“确定,你当时信上说了要一年两熟的水稻,我跟父亲特意说明白了,他安排的不会错!”
“那就好!”
徐欣芮放心了,水稻品种问题解决了,那么第二步就可以进行了,
“小米姐,我知道你家有粮铺,可有卖种子的种子铺?”
漕帮把持着大周的漕运,理所当然的粮铺也在各大县城州府作为一个稳妥的买卖。
金小米也是个聪慧人,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想法,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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