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有些委屈的抬头看了一眼侯爷,被他的冷脸吓的迅速低下了头,福身道,
“是!”
徐欣芮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书,心下暗叹,这人可太难伺候了。
小丫环退下后,徐欣芮直言道,
“我想请侯爷把醒来后和以前的变化说给我听听,说来侯爷自回京后与我见过不少面,一些事情也略知一二,我知侯爷常常夜不能寐,要靠安神丸才能入睡,那安神丸出自谁之手能否告知?”
“这个…”
看出他的犹豫,徐欣芮继续道,
“还有侯爷说这两日还是失眠,可据我所知你在雅园那几晚早晨醒的比我还晚,所以侯爷这失眠之症到底好了没有?”
齐钧微微别过了眼,这问题好难回答啊!
真是太过分了,徐欣芮想拍桌子,但是以自己对眼前人的了解,这人吃软不吃硬,眼下是自己势弱,于是她一抹眼睛,
“呜呜…”
低低的啜泣声让齐钧惊的回神,徐欣芮趴在茶几上小声的呜咽着,那悲伤的哭声丝丝缕缕的传入他的耳中,让他如坐针毡,不由自主的妥协道,
“你别哭了,我说还不行吗?”
徐欣芮迅速抬头,眼泪汪汪的小声道,
“那你快说。”
“其实自从我醒来后只要在雅园就会睡的格外香甜,就是在书房这几晚睡的不好,可和以往在军中也不一样…”
来了来了,徐欣芮眼睛一亮,
“怎么不一样?”
“以前在军中,我只要一闭眼就做梦,而且基本都是噩梦,特别是白日杀敌后,到了夜里明明累的要死,可只要一闭眼还是杀敌…”
齐钧说着那段从不曾对人言过的时光,在此时此地,面对着那双黑眸里的怜惜,他竟然有如释重负之感,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最痛苦的是面对昨日见过的笑脸异日身首异处…”
徐欣芮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鼻子一酸,哽咽道,
“侯爷,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些的。”
齐钧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心腾然就宽了,索性把那些旧事都说了,
“那安神丸是木公子特意为我调配的,静州一战虽然我们战胜了,可我也受了致命的一刀,当时昏迷了五天,军医和静州的大夫都来看过,俱都束手无策。
孟虎在静州城门贴了告示,悬赏千金寻名医,正巧木公子游历到静州,出手救了我一命,我因养伤在静州修养了一个月,他对我颇多照顾,知道我受噩梦困扰就特意调了这安神丸给我长期服用,我记得他当时给我做了有两百多丸,戏言够我用上三年两载的,可惜我失去了后面的记忆,不知这些安神丸是不是都被我服用了。”
原来竟有如此深的纠葛,徐欣芮心里微沉,怪不得孟虎和砚青对那位木公子的态度那么奇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