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靠坐在床头,听孙子讲了今日发生的事,听说三皇子和六公主已经接到了城外的庄子上,点头道,
“这就好,你们都累了一天了,都回去休息吧。”
“越越,时辰不早了,早点回去睡觉。”
齐钧出来就开始赶人了。
“好的大哥。”
齐越乖乖的收拾棋盘和棋子,虽然他还想玩,可大哥回来了,大嫂肯定要陪大哥的。
“越越…彬彬…”
出了老太君的院子,徐欣芮嘴上念叨着,这样念叠字才是正确的小名称呼啊,
“侯爷,你小名是不是叫钧钧?祖母怎么一直喊你钧儿啊?”
叫钧钧多好,和自己前世的名字一样,当然字不一样,但听起来可是一样的。
齐钧步子一顿,身后半步远的徐欣芮就走到了身边,
“你可以叫我‘匀安’。”
“啊?”
徐欣芮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我喊侯爷挺顺口的。”
齐钧深深看了她一眼,一扭头大步走了。
“切~”
徐欣芮在后面撇撇嘴嘟囔了句,当我不知道你的字是‘匀安’吗?可我凭什么喊呢?哼!
于是回了雅园,两人又别着头不说话了。
直到熄灭了蜡烛,纱帐放了下来,红色的纱帐围成了一个安静的空间,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纱照进了室内。
徐欣芮背着身子朝着床外看着那被微风吹起的窗纱,想了想先开口道,
“方神医知道了五皇子的事后,嘱我和你说一声那封信莫要给皇上了,他和夫人明早就离京。”
齐钧一愣,显然没想到方神医会如此反应,一时思虑万千,竟忘了应一声。
徐欣芮等他回话呢,就是一句‘知道了’也行啊,这气量也太小了吧?哼,不说就不说,当我还稀罕不成。
“五皇子的天花怕是不简单。”
在徐欣芮快要睡着时,齐钧终于开口了,一句话把她给惊的转过了身来,
“怎么不简单?难道不是他怕圣上召他进宫给五皇子看病才跑的?”
孙大夫当年听了小姐一通忽悠答应试试种牛痘,可怎么肯先给小姐用,当然是自己这个大人先试过的,所以他进宫给五皇子治病不害怕传染,只怕治不好被杀头,方神医可是双重危险,跑路也是应该的。
齐钧本来平躺的身子看她转过来也翻了个身和她头对头,只借着一点朦胧的月光,她的眼睛,好吧,黑漆漆的看不清楚眼神,他的声音很低,如在耳边呓语,
“皇室的事情太复杂,而方神医不想掺和其中,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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