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隐隐有了一些隔阂。她对他,不再像先时那般信赖亲近。
姬暄心内焦灼,有心想消除隔阂,又深知不能逼得太紧。
他所能做的,是对她一如既往,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真心。
韩听雪这几天心情复杂。
理智上,她很清楚,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她都应该待他热情一些。
可情感上,她一看见他,就感到别扭。
韩听雪尽量不去想这些,每天按时散步,派人去请云安郡主过来说话解闷。
她要听医嘱,保持好的心情。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八月底。
这天晚上,韩听雪正欲安睡,忽然惊觉不对劲儿。
这一瞬间,她来不及想别的,一把扯住身边人:“快,叫稳婆,我可能要生了。”
到这种时候,种种杂念都被压下,她紧紧拽着丈夫的衣袖,前所未有的惊慌。
宫女内监匆忙去传太医和稳婆。
姬暄小心抱住妻子,温声安抚:“穗穗别怕,我在。”
因为产期将至,稳婆就在宫中守着,也有太医当值。听闻传唤,匆忙赶至。
连一生从未生育过的罗太后闻讯也赶了过来。
宫中请的稳婆经验丰富,先将闲杂人等请出去,又让人备热水、剪刀、干净的细纱布等物。
姬暄在外面急得来回踱步,一颗心高高悬起,隐隐能听到里面的痛呼,恨不能以身相代。
韩听雪早先也知道生产时疼痛,可没想到会疼到这种地步。
她眼泪不受控制地直掉,还要听从稳婆的话,保存体力,不能高呼。
一度因为疼痛难忍,她差点晕厥过去。
意识有些模糊时,不知是幻听,还是真的,听到耳畔似乎有人在喊“穗穗”。
急切而深情。
她眼眶湿热,电光石火之间,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多是近来与姬暄的相处。
韩听雪知道,其实自己很在意他。不然不会得知被欺骗后,难以释怀。
可这会儿在生产之际,在鬼门关徘徊。她猛然觉得:那些东西跟生死大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两情相悦还能相守,很不容易,应该珍惜。若是她就这么死了,那多亏啊。
“娘娘,用力,看到头了。”
韩听雪思绪昏昏沉沉,只能听着稳婆的话,用力再用力。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韩听雪整个人松懈下来。只觉眼皮沉重,再后来,意识全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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