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蓁还未来得及回话,元梧却是一脸忧急地紧跟着问了来:“三姐姐,你是不是当真掉进了荷花池里了?可担心死我们了,三姐姐找帕子总也没回来,我们一行人去找你却被那跟随的宫婢告知三姐姐掉进了池子里。”
话音刚落,元蓁身上顿时成了焦点,元老夫人很是关注这个事,彭氏、元蓓显然事不关己地纯粹在看戏,元枚依旧又是那般安静,元妊却难得也是蓄势待发的样子,仿佛只要她说错什么便会立即抓住她的错处攻击一般。
元蓁还挺意外元梧这样的表现,往常她定是会忍耐不住地或嘲笑或嚷嚷质问,如今竟也学会这般作态了。
“多谢妹妹们关心。幸而遇到了皇后娘娘,虽是在池子里泡了一会,却无甚大碍。”
这无疑就是间接承认,当真是掉进了荷花池。
元老夫人听她这般说来,就皱眉,神色隐隐不悦,道:“蓁姐儿又是为何会掉进荷花池?”
一道进宫的元梧和元妊也很不明白,特别是元妊,她也想听听看元蓁会如何说?毕竟,公主似乎没有理由要对付她才是?难道在她禁足期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可是,丫鬟打听得来的消息并没什么值得她注意的地方,唯有两件让她较为在意的事,其一便是元蓁与顾凯渊最后不知为何亲事不了了之,府上不少人都在暗中传言是因着老夫人的反对,还有一件便是那人曾到过府里一次,可也只是送妹妹过来玩,而后就待在了外院书楼,后来元理韫回了来招待,最后接了妹妹回府。剩下大多时候元蓁都是待在府里,即使出府也很快就回了来,只赴了一次顾斯礼的宴会,而据说那次宴会去的都是些与顾斯礼来往较多的姑娘家,所以,元蓁究竟为什么会招了公主的眼?
其实,她心中有个猜测,却还不能肯定。
要对她们说出实情是不可能的,是以,元蓁对元老夫人的问话面上也是很迷惑的样子,还极为自然地朝老夫人的榻边迈了一步,道:“说来孙女儿也很疑惑,就想祖母帮蓁儿分析分析的呢。”
要作态谁不会呢,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你们比较能猜,都那么好奇,她就偏不说,自个猜去吧。
既是都知道她掉进了池子里,可从她进门到现在,竟是无一不是问的她为何会掉进去,担心的是公府有没有丢脸,好奇的是想知道内情,若不然就只是看戏的姿态,她头发还湿着,又有谁关切过一句在这样乍暖还寒的季节里掉进池子,她可有冻着冷着。
老夫人见她这是要告诉自己且要她帮着分析,瞥了她一眼,只道:“那便说来听听吧。”
元蓁便边回忆着边说,道:“抽罚签前后孙女儿就觉着那宫婢面色有些古怪,但先前那么多少爷姑娘们都进去找过,且皆是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便出了来,孙女儿也就没有太过在意,禀过公主进园子里时,也不知妹妹们可有注意,如今想起,我瞧着公主听到我抽到那支签时是有些怔愣的,神色也不是很自然。待进了园子,我沿着签上所写的方向走,却始终没找着绣有兰花的帕子。”
“直到走近那荷花池时,我瞧着有一方帕子搭在了荷叶苞上,正想去拿时突然觉着后背上有股力道,根本反应不及,瞬时就掉了下去。那宫婢说是不小心滑了下脚这才不小心撞到了我背上,偏偏孙女儿当时真没留意是什么碰到了后背,那宫婢又不停赔罪,孙女儿那个样子,附近也没有旁人,还得依靠那宫婢,便也没有多责怪,那宫婢就说回去禀报了公主找人来救我,可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来,池子里当真很冷,幸而遇到了皇后娘娘,而后皇后娘娘便将我带去了凤仪宫洗漱,又安排我出宫回府。整个过程便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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