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挑了什么式样的首饰?”元蓁请了元枚坐下,亲自倒了杯还温着的香茶给她。
元枚瞧着精神不好的样子,没了冬季斗篷的遮掩,可清晰见着她质若薄柳的身姿,仿若轻微一阵风吹来,也能把她裹带走,太过轻薄了些。
只听她轻声说道:“只是挑了普通的,平日里也不去哪儿。”
确是如此,元枚因着身子的缘故,极少出府。元蓁便不再说起这个,转而关心问道:“二姐姐身子太过单薄了些,如今用的药可有效果?”
元枚顿了下,道:“有的,咳喘已是很少有了,如今更偏重于调养。”
“……那便好。”元蓁闻言,些微一怔,良穗所打听得来的,元枚用的药方如今量又重了些,她为何要撒谎?
元蓁留了个心眼,只若无其事与元枚说话。
叙话几句,元枚就忍不住瞧了瞧周遭,元蓁会意,示意庄柚等人退下,元枚这才道了来。
“三妹妹听闻祖母生气的事了吗?”
元蓁意外她会与她说起这个,此事府中皆有传闻,她娘虽明令不得非议主子,可到底挡不住私底下的窃窃密语,她没得否认,便点了点头。
“那三妹妹可知,祖母为我定的是哪个府上的少爷?”元枚又问,提起亲事,竟是泫然欲泣。
元蓁道:“这个却并未听言。”老夫人发了怒,她便让良穗暂且不要往逸园去,顾氏也不让她知道,她便没有去打听。
元枚突地眼泪便大滴大滴地啪嗒落下,哽咽着道:“不是京中府上的少爷,只是一个进京赶考的学子,说是文采非凡,可如今春闱结果还未出来,又如何能知?”
元蓁惊愕,进京赶考的学子?
老夫人会给元枚配这样一个亲事吗?
“二姐姐你身子不好,快别哭了。”元蓁递了块帕子给她,安慰道:“祖母慧眼独具,想必是这位学子有过人之处,二姐姐可曾相看过了?”
元枚摇了摇头,拭了眼泪又有不断流出来的,泪目婆娑,颇有一番楚楚之姿。
元枚到底也是出自奉恩公府,配低阶一些的官员府邸当正妻亦可,老夫人何以会看中一个进京赶考的学子?
端看元蓓的亲事就知道,想必是那位学子与众不同。
“三妹妹可别误会我,我倒不是看不上那个学子的出身,实则我还不晓得那个学子姓甚名谁。我只是……我只是……”元枚似是犹豫着说不出口,突地又抓住了元蓁的手恳求道:“我今日来,就是想请三妹妹帮我个忙。”
元蓁僵了下,她与元枚何曾这般亲热过,颇为不习惯,但随即她便调整好了自己,疑惑问道:“二姐姐有话不妨直说,这样我也才能晓得能不能帮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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