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意思!”这不客气的挤兑可把翟霆气得,面目整个黑沉了下来。亦是这场府议,首次黑了脸,他最为在意的家主之位,绝不容人出言讥讽侮辱!
宁辞戍鄙夷地瞧他一眼,道:“宁府的产业与翟府的产业互不相同,宁府产业虽多却不精于一道,爵位自是皇上的恩典,可试问全大周又有几个畜养场,翟家主的账可真会算,莫非这天下的银钱都得翟府赚了才好?”
大周朝内商人繁多,做到极致的又岂止宁、翟两府,内里的道道又何其复杂阴暗,若没有皇室给予的皇商光环,宁府又凭何能是财冠大周的那一家!而翟府的畜养场能做起来,正是因为初代家主做下的以低价为军营供应马匹的决意,这才得以获得官府的文书审批,与皇家定下的价格岂是能说改便改。
大周朝对马匹的管制极为严苛,马场较为多些,但具备畜养资格的唯独南北各一座畜养场,且马场对于马匹的数量管制亦有规定,再者,不说马匹,畜养场还可饲养牛羊猪兔狼犬等牲畜,这其间就是一笔可观的收益,马匹的供应许是当真贴补了不少,但畜养场其余牲畜的收益和翟府其他产业的收益足以抵得上这贴补的银钱。
同是行商出身的宁辞戍心里已迅速算了一笔账。
“翟府若不想做这畜养场的买卖,自是有许多的别府等着接手。”爵位是恩典,这畜养资格又何尝不是恩典,翟霆此人在他看来,当真是愚蠢至极才能说出那种话。
今日翟府已成人的男主子们和夫人们都聚在了厅内,宁辞戍话语赤裸裸的不屑和讽刺无疑令翟霆倍觉丢面子,面上神色忽红忽黑的变化不断,可见当真是被宁辞戍气得不轻。
“宁辞”
“够了!”三叔公忽地又是一敲地砖,出声严厉制止了翟霆接下来可能不敬的话语,翟府再如何家大业大,到底也是商家,宁辞戍亦是从商又如何,身上也是实实在在有着爵位。
见翟霆在他的盯视下面色虽愤然但到底闭了嘴,这才缓和了下面色,望向元理韫,道:“既是我们已同意,之后便由辉儿领着大人们前往开棺验尸便是,钦差大人若无别的事务,这便散了吧。”
元理韫默然,还不到离开的时候
正当此时,一位全身皆是黑衣装束侍卫模样的男子急步奔了进来,手中还抓了个包袱的样子,径直便到了元理韫面前,拱手行礼道:“大人。”
显然有事要禀报。
元理韫好看的眉睫微动,招手示意其上前,侍卫便按其吩咐附耳低声将查到的事细细皆回禀了来。
厅内众人不由都心存疑惑,就是宁辞戍和翟辉亦是不解,翟霆凝眉,满面不虞,这位钦差大人又想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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