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蓁只管乖乖应下,那人休沐的时候不缠着她她倒是想一个人回去也好,省得爹爹见了他,又得考验来考验去的。
顾氏就道:“那我便与你爹说。”
宴席快要开始,元蓁回到长公主身边坐下,只才坐下,却见有丫鬟匆匆而来,到得绥阳侯夫人身边,神色焦急地附耳禀报着什么。
众人不由停下交谈,皆好奇不已,片刻后,只见绥阳侯夫人脸色大变,竟已顾不得礼数,抛下厅中众位娇客们便急步离去。
被留在厅中的秦氏颇有几分手足无措,萧滢滢见状,使人将那位前来禀报的丫鬟带到了近前,肃颜问道:“出了何事?为何绥阳侯夫人神色匆匆地离去?”
丫鬟脸色苍白地被带过来,可见是被吓的,只不知是被太子妃传唤吓的还是被那传禀的消息吓的。
太子妃问话,她不敢不答,只恨自己跑得不够快,只得哆嗦着嗫嚅道:“回、回太子妃,奴婢、奴婢只知晓、知晓似是、王妃有事。”
显然不只是有事这么简单……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望向萧滢滢的目光几是热切的,就盼着太子妃能开口说一道去瞧瞧。
可惜萧滢滢听过之后,沉默了会,却是环视了众人一圈,只道:“既是宁王妃事务缠身,绥阳侯夫人亦是无暇分身,那便由本宫代为主持,未免众人久等,秦氏,唤下人们传膳吧,皇姑姑,您看侄媳妇如此处理可妥善?”
太子曾与她说过,如今他们的身份不可与同日而语,无需揪扯于那些小事,无端惹是非缠身。
她应当支持太子,与太子一道进退才是。
长公主闻言,思量了瞬,却道:“明知四侄媳妇有事,我却不好不闻不问,范女官,你代本宫进去瞧瞧看是否有需要搭把手的地方。”
范女官领命而去。
萧滢滢并无异议,见秦氏还愣怔在厅中,又示意道:“秦氏,吉时已过。”
宁王府是打算要怠慢厅中的一众娇客们吗?
秦氏反应过来,忙应声下去安排,心下却怨念不已,这个小姑子究竟在做什么!都到这时候了还任性妄为!扔下个烂摊子让她在众人面前没脸!
长公主与元蓁互视一眼,婆媳二人默契不言,楚国公府亦只当没发生什么事一般。何侧妃今日进门,薛雪宁不在花厅里待客,紧跟着就出了事……先前就传出薛雪宁不满陆璟郯这般快就要纳侧妃的消息,这当真是不消停。
元蓁只觉那人是白担心了,薛雪宁根本不得空理会她,她连人都不曾见着。
不多时,范女官回到厅中,众人边用席边不由暗暗留意,却只见范女官朝着长公主摇了摇头。
她才到正院,却被人拦了下来,长公主本也是表个态,并无要管事的意思,范女官见此便没强求,只代为表达了关心之意,便返回了花厅。
前院也没甚动静,直到宴席结束,薛雪宁都未曾露面,绥阳侯夫人倒是在最后回了花厅,面对众人或关切或只是想打听内情的问候,绥阳侯夫人一概只笑着道是薛雪宁忙完急着出来招待众人,不小心摔了一跤,如此的说辞。
只众人信或不信,却唯有自个才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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