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查出永兴、南川两处的河坝有问题,雨水一多只怕就要抵挡不住,而这两处的河坝,恰好都是宁王爷当初督建的工程。”楚巽又道。
祭天坛亦是,陆璟颢是在用祭天坛的倒塌引出别的工程只怕也有问题的事,从而让皇上派人前往加固河坝。
元蓁花了点时间将这事在脑子里过了过,太子与宁王之间的明争暗斗,愈发激烈。
“户部定然拨了不少银子在这些工程上边宁王爷如何能将百姓的安危置之不顾?”
楚巽眸色深黯,“不管如何,如今揭了出来,只要朝廷派人前去加固,百姓的安危便算是无碍了。”
陆璟颢是选了一边加固一边打压陆璟郯的法子,如今就看哪一边的动作够快。
但不论如何,以往陆璟郯引以为傲且被皇上夸赞出色做成的政绩,从此皆要一笔勾销了去。
“皇上很是生气?”
楚巽点头道:“大发雷霆!所以明日里才要召开朝会商议此事。”
元蓁不由担心,“大姑爷的父亲才升工部侍郎,不会牵累上吧?”
“赵大人那时还未进工部,无妨。”
“我爹不是在吏部吗?为何也忙活了起来?”
楚巽沉默了下,元蓁自己也琢磨了起来,越想越惊讶,“皇上不会是想让我爹去查此事吧!”
楚巽暗叹口气,她已猜了出来,他也隐瞒不了多久,“确是,皇上召了岳父到御书房问了许多南边之事,我想应是有此打算。”
考虑到岳父,也是因着其一要对南边熟悉,其二要是信得过之人,其三此人还要公正为民。
岳父在南边多年,政绩有目共睹,在吏部几年公正名声无人不知,尤其是动荡那一年,多少学子想通过与元理韫攀关系送礼以此得到一个好点的职缺,那段时日的奉恩公府索性闭门谢客,未收任何一件礼品。
而且,皇上还提到了蒋首辅,岳父若功成回京,只怕就要接替了蒋首辅的位子。
教养了元理韫那么一位出色的儿子,为官清正廉明,学识渊博,儒雅随和却又不失肃穆,资历不够,但此次前去调查立功回来,皇上要封其为首辅也无人能再反对。
元蓁只关心一点,“会不会有危险?仅是调查亦或是就连河坝加固之事也要一并管了?”
牵涉到陆璟郯,元蓁不得不忧心,前次大哥就遭遇暗杀,此次事情更为严重,陆璟郯和绥阳侯府定会不遗余力地阻止,也就是说,她爹会更加危险。
楚巽忙轻抚小妻子的脊背,安抚她的焦虑和担忧,低沉的嗓音透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沉着道:“加固河坝是工部的事,岳父不必去管,皇上若是当真派岳父前往,定会再次安排侍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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