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元蓁只要进宫,都会带上窦嬷嬷在身边,窦嬷嬷方才也随了元蓁一道给太后请安,亦瞧见了太后憔悴的模样。
主仆二人将要出内华门,出了内华门,便可直通她们进宫时走的丹凤门,一青衣宫婢却忽地从旁出现在了她们面前,吓了二人一跳。
窦嬷嬷忙将元蓁挡在了身后。
青衣宫婢却并无敌意,朝着元蓁恭敬行礼道:“奴婢忍冬,见过楚五少夫人。”
窦嬷嬷斥道:“既是知晓这位是楚五少夫人,何以这般无礼!?”
忍冬慌忙赔罪,道:“请少夫人恕罪!奴婢只是不好引人注目,望少夫人见谅。”
元蓁看眼窦嬷嬷,并未再反驳训斥,这名宫婢当真是叫忍冬才是。
她便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为何拦下我?”
忍冬小心翼翼留意着周边,这才道:“回少夫人的话,奴婢是蕊芳宫大公主宫中的婢女,此次来拦下少夫人,乃是奉了奴婢主子的命令前来请少夫人到宫中一聚。”
元蓁望向窦嬷嬷,见窦嬷嬷几不可见地朝她点头,确信忍冬当真是蕊芳宫中的宫婢,这才应下,道:“那便烦请在前引路。”
大公主陆曜,她已许久不曾见过。
忍冬见元蓁肯应下,松了口气,忙领着元蓁和窦嬷嬷原路返回,继而又走上了另一条道,弯弯绕绕,一路避开了人多的地儿。
到得蕊芳宫,忍冬直接引着二人进了正殿。
正殿内飘着一股很浓的药味,陆曜正靠坐在榻上,在这五月闷热的天气里,她的膝上竟还盖着张薄毯,正闭目养神。
听闻她们进殿的动静,长睫微掀,有些虚弱地笑道:“不必多礼了,过来坐在榻上吧。”
而后又示意忍冬上茶水。
元蓁暗暗惊讶于陆曜的体弱,到底仍是行了礼这才依言上前坐在了榻上,窦嬷嬷伺候在旁。
“公主怎地身子似是愈发地差了?”元蓁关切地问道。
陆曜比陆曣要好相处得多,且在她的添妆礼和她成亲之日,虽人未到,却派人送了礼给她。
陆曜淡淡笑了,道:“许是药方不怎么见效吧,多年来试过多少张方子,我已看淡了,好不了便就罢了。”
“以前不是有段时日挺好的,那张方子不能继续用吗?”陆曜还曾出宫过一次,照理身子不是该越来越好吗?
那时宫中还传出了皇后要为晨晖公主陆曜定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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