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便就点头,随手拿过女儿手上的香膏轻嗅,微扬了眉道:“往常那些脂粉,咱们还能说出个道道来,知晓是用的何种花料,这个倒只觉好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着不知晓是用的何种香料配制,只知是从海外带来的香料。
二顾氏亦接过轻嗅,道:“这东家可又要大赚一笔,用带回来的香料制成胭脂水粉,点子极好。”
清馥沁鼻,且够独特,莫怪乎这般受夫人姑娘们的喜爱。
就连宫里的娘娘们,也专司派了身边的宫人出得宫来购置。
元蓁在进宫时特意给陆曜带去了一盒香膏,不爱涂抹只那么打开置放着也成。
自惠贵妃逝去后,陆曜整个人愈发消沉,她说过,蕊芳宫里唯有苦涩的药味,只望这香膏能让她有一丝慰藉也好。
蘅芷楼新出的胭脂水粉霎时便成了夫人姑娘们的追捧,楼里甚至不必特意去宣扬,夫人姑娘们到别的府上做客或是做了人情送人或是参加宴席,一传十十传百,便是最好的宣扬渠道。
更甚者竟有别的州城听闻了消息,特意跑到京里来想大肆采购的商家,皆被蒲管事婉拒了去,只一家两家还好拒绝,来的太多,他们全都拒绝,未免就要太过惹人眼红。
“未料竟会红火如此,且在别的州城里都已传了开来,如今真真是一盒难求,属下还听说南边的那家洋货商行也要开始制了来卖。”蒲管事来交蘅芷楼的账册,顺带找元蓁拿主意。
元蓁也没想到竟会这般受欢迎,今年的第二次出海已出发,要带了香料回来且还要制作,定然还没能那般快,现下他们已是限定了每日拿出定好的量来卖,才不至于没了库存。
楚巽今日休沐,难得推掉了应酬在府里陪娇妻,哪知道蓁蓁竟比他还要忙碌,听闻蒲管事来禀事,他便也一道跟了来听,如今正翻着蒲管事带来的账册,越看越不由暗暗咋舌。
不足两月,竟已净赚了四万余两!
别人家几间铺子的收益算在一起,一年也才两三万两,他的蓁蓁,也太过会养家!
他这两月,忙着旁的事务,还出了一趟京,蘅芷楼近来几是人人乐道,他自也有听闻,只却并无太过留意,索性有蓁蓁在管,他很是放心,没曾想蘅芷楼能这般成功。
元蓁不知楚巽心中的惊讶,仔细思量了好半晌,道:“蒲管事去与小伯爷商量下,最好能请了小伯爷出面,聚集那些商家一道说明情况,不是蘅芷楼不愿卖给他们,而是库存并无那么多,可以承诺下一批制成的胭脂水粉会拿出一定的量来卖予他们。”
不是他们不想卖,元蓁从未想过一家独大,因为她深知,若只是自家得益,难免就要有眼红之人在后头耍手段,他们谨慎小心且处处防范,如今别的商家找上门来,他们自也不能太过死板,与众商家为敌,毁了先前所做的一切。
她也没未料到会这般受青睐,宁远伯府是皇商,且向来是京中的商家头头,由宁辞戍出面约谈那些商家,不论是震慑力还是说服力,那些商家也不会敢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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