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蓁想着待会还要见蒲管事和李管事,便就答应了,“去吧,约莫两刻钟便回来哄俩小家伙睡觉。”说着又唤了窦嬷嬷陪着前去。
而此时,蕊芳宫中,陆曜和陆曣却处于剑拔弩张的形势。
陆曣身子好了后,立即便进宫找陆曜。
她的谋划那般缜密,除却范嬷嬷知晓,她便只告知了陆曜一人!
那么,元蓁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她已是质问过范嬷嬷,可范嬷嬷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错,亦从未背叛过她,是以,她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了陆曜身上。
“我问你话,为何会是我中毒?”陆曣甫进宫,便径直冲到陆曜面前怒声质问。
陆曜靠坐在榻上,对于陆曣怒气冲冲的质询,面容平静,眼神清明似在嘲弄陆曣的火冒三丈,“我不明白皇妹此话是何意,我听闻的消息是皇妹只是腹痛,未曾听闻是中毒所致?”
陆曣审视般地盯着陆曜,“我离京近两年,你跟元蓁走得近,已经被她收买了是不是?”
她还记得,那日陆曜喊元蓁为“蓁妹妹”喊得极为自然,透着股亲密,当时她只以为陆曜是故意为之,如今再想,若果她们关系本就真的要好呢?
陆曜神色未变,道:“我堂堂一个公主,岂是什么人都可以收买,又凭何可以收买我?”
她想对谁好便对谁好,干她陆曣何事。
陆曣却道:“元蓁送了那么多物件和礼品给你,我又怎知你是否会出于感恩这才出卖我。”
“给我送礼的人多的是,皇妹若是这般胡搅蛮缠执意认为是我所为,那我不论说什么都没用。”陆曜不予再搭理她,垂眸看书。
陆曣却不依不饶,伸手便扯掉了陆曜手上的书,随手便给扔在了地上,“那事就只范嬷嬷知晓,再来便是我只告诉了你,不是你透露给元蓁知晓又还能是谁!?”
那毒粉,是她让范嬷嬷亲自去买的,中间不经他人手。
陆曜安静看了会空空如也的手,长睫掩住的眸底深处翻涌着常年克制的积怨,“那么,为何你又那般肯定是我呢?为此还特意跑来质问我。”
声音稍显空灵,仿似从深渊底处的冰冷深潭而来。
只陆曣却没有察觉,也没察觉陆曜的称呼已从“皇妹”变成了淡漠的“你”,也或许是她根本便从未在意过陆曜的心情如何吧。
她听了想也没想就道:“范嬷嬷不可能,除了你又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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