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伯的名头不过好听些罢了。
“你父亲留下的产业你便就这样不去打理了吗?”
楚巽很清楚宁辞戍为何会如此。
陆璟颢突然地转变策略,且有了安南王府的襄助,宁辞戍的作为便少了许多,前次他们不得不停止对绥阳侯府的动作,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为的配合陆璟颢的策略。
宁辞戍这么多年心里就执着着要为父报仇,哪怕只是给绥阳侯府一点教训也能舒缓他心中的愤懑,只当他得知陆璟颢的计策时,心中却无可避免生了不满。
在安蘅帮着薛柯广走通南边海上的关系后,薛柯广需要用到他们先前一同出钱造的海船,宁辞戍开口要了一万两,船这才肯归薛柯广所用,这之后,宁辞戍也不管陆璟颢会如何作想,没再往东宫去过,楚巽也没再在东宫瞧见他,却不曾想他会如此颓靡地过日子。
宁辞戍笑得讥讽,“败不掉就是了。”
陆璟颢又怎会允许他败掉宁远伯府的家产。
楚巽暗自叹息,明白自己是轻易劝服不了他的,便转而说起自己前来的目的,道:“今日来找你是对了,你既是如此清闲,替我去一趟云定吧。”
宁辞戍闻言,斟酒的动作不停,随口问道:“云定远在西南,为何要去那儿?”
“有个人,需要安顿。”楚巽言简意赅。
宁辞戍不由挑眉笑道:“你莫不是瞒着所有人金屋藏娇?”
这话显然是笑言,楚巽并未理会,只如实说道:“那个人,知晓当年先小太子亡故的真相。”
一语惊人!
宁辞戍才刚要入口的酒便就这样顿在了唇边,惊讶抬眸,“先小太子?”
他以往虽也有怀疑先小太子的死,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证!
“这是如何一回事?”
漫不经心的态度正色了起来。
楚巽简要将事情说了,而后道:“是以,需要将那位嬷嬷找到,安全带回京安置妥当。”
此事事关柔贵妃,绥阳侯府之所以有今日的荣耀,与柔贵妃在宫中得宠的关系密不可分,见到宁辞戍的那一刻,他便知晓,此事交给他的决定没有错,好歹也能让他脱离如今萎靡的现状。
对绥阳侯府不利的事,相信都能让他稍微振作起来。
宁辞戍听了,并无犹豫太久,便应了,而后像是想起什么般,微垂了眸问道:“是了,太子殿下可知此事?”
此话透出的话音今人深思。
楚巽却并无去深思,只摇了摇头,道:“事关先小太子,我会直接禀于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有多心伤于好不容易怀上和生下的先小太子的亡逝,没人比他们这些皇亲要更清楚,且皇后娘娘始终都难以相信她悉心照顾的小儿子会因一场发热而亡,心中自是有所怀疑,只是奈何查不出线索,如今有人证出现,而皇后娘娘又会是以后的太后,能有机会示恩,他自不会放过,也是为了他们以后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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