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擦药的书寻和被擦药的书瑾晔立刻看了宋芷妤一眼。
被按着伤口的人都还没有喊疼呢,宋芷妤在旁边看着书寻按着那些伤龇牙咧嘴的,就好像疼在书瑾晔身,痛在宋芷妤心!
“嘶——”
书寻:“你干嘛呢?”
书瑾晔也是冷眼不屑的看了一眼宋芷妤。
宋芷妤:好家伙,又是这种表情,变回之前了。
不得不说,书瑾晔也是能忍,怎么多伤,宋芷妤看书寻那手法跟推背一样,她看着都疼得厉害,书瑾晔硬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一直皱着眉。
宋芷妤脸上表情特别多,确实是心疼书瑾晔。
“你要不轻一点?”
书寻:“你懂什么?这样好得快一些!”
她是什么都不懂,但她觉得,这完全就是二次伤害!
“唉!”
书瑾晔忍无可忍了:“能别配音吗?”
“原来你也疼啊!”
书瑾晔:“废话!”他又不是石头人!
吃瘪了的宋芷妤只能在旁边选择默默闭嘴了。
很大一股药酒味儿在空气中飘散,宋芷妤贴得近,感觉自己都要醉了。
书寻:“完事儿了!”
宋芷妤:“好家伙,终于完了!”
哪知道书寻立刻又来了一句:“到你了!”
晴天霹雳一下朝宋芷妤打来,她可是见识过书寻那手法的,跟Sa拉皮一样,有时候又感觉在往死里摁伤口。
宋芷妤想着快逃:“就……不用了吧?”
“医生都说没事儿!”
书寻:“你觉得呢?”
宋芷妤觉得现在的书寻一点也不慈祥了。
“昨天也没见你少喊疼!”书瑾晔在一旁特意帮宋芷妤补充道。
看了这么久的手法,最终还是轮到了自己,书瑾晔起来之后宋芷妤坐在那个位置上那叫一个忧心忡忡。
书寻还没动手宋芷妤就怕了,立刻挣扎起来:“等……等等……等~”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换个人吧!大师,我身体弱,要不了怎么好的手艺!”
书瑾晔吐槽一声:“金贵!”
书寻也不勉强,给书瑾晔让出位置来。
因为宋芷妤伤的的后颈,只需要把后面的衣领往下拉就行了,书瑾晔一只手抓着她的衣服,另一只手摊在书寻面前,书寻在给他倒药酒。
宋芷妤本以为书瑾晔只会比书寻轻一点,因为书瑾晔其实不算是那种温柔的。
当书瑾晔的手慢慢抚在她肌肤上面的时候,她背都打直了,怕书瑾晔也很重,像书寻那样给她来个拉皮什么的,那她不得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啊?事实上,她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了。
药酒最开始有点凉感,但在书瑾晔的揉动之下,宋芷妤感觉自己那部分变得火辣了起来,整个人也热了不少,特别的放松和享受。
“看不出来,面冷心热,铁汉柔情啊!”
书瑾晔:……
在宋芷妤一个放松的时候,书瑾晔动手打了一下她的伤口。
宋芷妤立刻感觉到骨头都要裂开了:“艹!”
书瑾晔:“好了!”
宋芷妤和书瑾晔擦脸上的药不是这个,书寻就回屋去给他们拿。
“这是什么?”书寻右手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纸,左手拿着药瓶跑了出来。
宋芷妤看到了纸里面包裹着的东西露出来的红色边角——钱!
“哇!哪儿来的?”
书寻摇头:“我找药的时候在你背的那个包里翻到的!”
宋芷妤确定,她没有放过钱在里面,那个包钱的纸很熟悉,跟赵墨涵给她的那封遗书的纸一样的,不是市面上那种练习本的纸,而且那种带着点油皮的磨砂黄纸。
“赵墨涵给的?”
书瑾晔:“应该是!”
书寻点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五千块!
“这么多呀!”
不知道书寻还在那儿点什么,又数了一遍,点到不知道多少就一分为二递给了宋芷妤。
宋芷妤不明所以:“给我干嘛?”
书寻:“劳务费啊!每个人都有!”
宋芷妤歪头窃喜:“还有我的?”书寻要给她她也没托辞。
“瑾晔,这你等下拿去存着!”转而把另外一半给了书瑾晔。
宋芷妤点了一下:“怎么是两千?”
在书寻他们这边白吃白住,宋芷妤本来想着顶多拿个一千块,没想到书寻给了这么多。
“给你你就拿着!”上次他在宋芷妤家听到过,宋芷妤每个月会给她父母打一千五百块钱。这个月都过去几天了,好不容易有了一笔钱,加上这次最危险的是宋芷妤,他觉得理因宋芷妤那那么多。
宋芷妤不依,折出一半给书瑾晔,之后又把所有的都给了书瑾晔:“放一千在你那儿当生活费和住宿费!剩下一千你存了转账给我!嘿嘿!”
书瑾晔过去看书寻,书寻说道:“收五百当我们这个月的伙食,剩下一千五打给她!”
也懒得去计较了!
宋芷妤还沉浸在赵墨涵给了他们一笔钱的喜悦中,身上什么痛、脸要擦药什么的完全忘记了。
果然,金钱可抵一切痛苦,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痛苦都来自贫穷!
书瑾晔:“晚上吃什么,我去买菜!”
——
宋芷妤这两天完全忘了要找工作的事儿,正好身上有伤,脸上的印子也没好全,也给了她偷懒的由头。
叁个人中书瑾晔早上要去买早饭,有时候早饭和午饭之后要出去巡视,然后买菜回来做饭,书寻晚饭过后要去散步之外,宋芷妤和书瑾晔基本上都呆在家里。
落日的黄昏打在宋芷妤的脸上,她感觉她这两天都粘在摇椅上了。
书寻又出去散步了,说是消食,宋芷妤懒得要死,书瑾晔也不出门。
书瑾晔倒了些药酒出来了,看样子又要擦了。
这两天相处下来也没那么多不好意思了,宋芷妤一直都是书瑾晔给他抹的,她也给书瑾晔抹过两次,所以现在顺理成章的站起来过去帮书瑾晔。
宋芷妤毫不客气的把书瑾晔后背的衣服往上一拉:“衣服撩起来!”
书瑾晔立刻用手伸到头后去抓住,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样无感。
淤青好得都差不多了,没有第一次上药那么的触目惊心了,看来书寻的说法还是对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背上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宋芷妤帮他擦的时候感觉脖子还是很酸痛,注意力一下子就盯到了书瑾晔的后脑勺,挺有棱角的,看后脑勺都是个高冷的人!
“书瑾晔?”
“嗯?”他从喉哝处低鸣出一声。
宋芷妤没再问了,变得发神了,手上机械的给他揉动着。
两个人相对无言,其实很多时候宋芷妤是个话不多的人,碰上同样话少的书瑾晔,两个人聊得也不多,一般都是时不时的说两句有的没的。
书瑾晔:“看新闻了吗?”
“琋文村的?看了!杨元被判了死刑!”这两天一些人的判决也出来了,杨元作为琋文村买卖妇女操控的买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进行这项违法活动,很多被解救出来的妇女也指控了他,有关琋文村的事情算是落了一个段落,但卖方那边还没出来,因为那边牵扯得太大。
不过让宋芷妤不太满意的就是那个人只判了叁年。
其实整个村都是知情人,但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关起来,只能选择情节较重的,对另外的一些村民只能是思想教育。
田泊也算是知情人,但加上后面绑架、QJ未遂的事儿,也被挑出来作为了典型案例,他的父母以前也是杨元那样的人——这就是杨元当时对书瑾晔说的‘对村内贡献大’。
早在二十年前,如果用这种办法让村内的光棍脱离单身、传宗接代,宋芷妤觉得,或许在他们那时人的心里,田泊的父母确实是‘有贡献’吧?
“好了吗?”书瑾晔看宋芷妤抹的时间差不多了,宋芷妤揉得却让他很不平静,可能是她的手贴在他的肌肤上,让他总觉得有点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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