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地走了半天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池鸢忍不住嘀咕。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风声减弱,反倒衬托出身后的脚步声格外明显。
池鸢拢了拢背带,加快脚步。
还没等走出几步,身后那脚步声陡然加快,池鸢心一紧,没等她做出反应,手上忽然掠过一道很大的力,瞬间将背包从她肩膀上掳走。
一道黑影从身边掠过,擦着池鸢的肩膀就往前飞奔。
“喂!”她反应过来,立刻拉着行李箱跟上,边跑还边嚷,“狗东西,敢偷姑奶奶的包,你给我站住!”
喊了几句,池鸢发现和小偷的距离越拉越远,索性扔下行李箱,拔腿就往前冲。
那小偷似乎没料到这人能这么紧追不舍,刚往后看一眼,迎面就接了池鸢一巴掌。
他的帽子被往后扯着,人也被领口的束缚拽回来。
池鸢喘着粗气,对着那张脸就开始挠。
十分钟后,小偷在恐怕会毁容的极度恐惧之下报了警。
没一会,身穿制服的民警拿着对讲机找过来。
晚上十一点,池鸢灰头土脸地坐在椅子上,背包和行李箱放在身边。
室内的白色墙面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字样,工作台后,民警正在询问这次事件的始末。
直到头顶有声音提醒:“注意力集中点。”
池鸢才从警察敲击桌面的动静中回过神。
民警看她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也没多计较,整理好手上的笔录递过来,“你在这份笔录上签个字,等来接你的人到了,就可以走了。”
被她挠花脸的小偷就坐在旁边,一听池鸢竟然这么快就能走,捂着脸控诉:“不行,警察同志,你看看我这脸都破了相了,怎么着都得判她个故意伤害罪吧。”
“老实坐着!”民警竖着眉反问,“你要不去抢人家包,脸能花吗?”
那男人被噎到,闷声嘟囔了两句,倒真老实了。
民警以为这事到这就算告一段落了,把笔递给池鸢让她签字。谁知道,池鸢看过之后把文件板往桌上一扔,“我不能走。”
民警:“什么?”
“我不走。”池鸢重复,瞥眼瞧着那人,“我还有账没跟他算呢!”
民警有些不理解:“还有什么?”
“您看,我这刚做的美甲都被他弄掉了,得让他原价赔给我。 ”池鸢理直气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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