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南征心里有了考量。
他笑意渐收,换了个姿势一样靠着,“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
话音刚落,寂静地空气中又传来一阵响动。
陈南征不想理,徐靳寒他却先一步拿起手机,界面上那行亲昵的备注,在此刻看得更加清晰,“看来连老天爷都不肯帮你。”
陈南征直接放弃辩解,熄灭手机屏,扔在一边,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徐靳寒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夜色下的两人各怀心事。
虽站得极近,又仿佛相隔很远。
聚会散场后,大家各回各家。
陈南征喝多了,赖着徐靳寒的车不肯走。
段瑜和师母傅文聊了几句才从楼上下来,正好碰见徐靳寒把陈南征挪进车里,她快步跟上去,由于在楼上喝了不少酒的缘故,脸色粉扑扑的。
“班长。”她在车旁站定。
徐靳寒关上车门,神情淡淡,“有事?”
“我晚上喝多了,你能送我一程吗?”段瑜昂起头看他。
这会其他同学都已经走光了,徐靳寒看一眼腕表,时间已经不早,“上来吧。”
“谢谢。”段瑜笑着把额前的碎发捋至耳后。
“副驾驶有人了,坐后面。”徐靳寒说完,绕至另一侧上了车。
寂静地小道上传来发动机震颤的声音,车轮如风般掠过,扬起一地败落的银杏叶,等车匆匆驶过,才逐渐归于平静。
吉普车拐出小区,主街上灯火斑驳。
徐靳寒不是个话多的人,从没有找话题聊天的自觉,陈南征靠在副驾驶上睡得正熟,行驶路上,只有段瑜主动说话,他偶尔接一两句,就没了下文。
段瑜也不并总是情绪高涨,几次搭话没得到回应以后,车厢内又逐渐安静下来。
晚上没有堵车,回去的路程比来时要快。
陈南征的家在嘉禾小区的前两个路口,段瑜本以为徐靳寒会先送他回去,可直到看见熟悉的建筑,她才明白,徐靳寒并没有给她留下单独相处的时间。
“那我先回去了。”下车时,段瑜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徐靳寒稍稍颔首,就像送某个熟悉的人回家那样,没有任何不同,“注意安全。”
段瑜说“好”,手跨上背包带,往前走了两步。
在听见身后的车辆有所响动的时侯,她毅然往回走,到车窗前,“班长。”
徐靳寒看过来,眉眼被前方扫来的车灯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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