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徐靳寒看一眼腕表, 眉头的褶皱越来越深,整张脸跟冻住了似的。
他听陈元在电话里断断续续地说:“我跟她爸在家等了三个多少时,也给培训班的老师打了电话, 都说她早就回家了可是一直不见人。”
“家附近都找过了吗?”徐靳寒重新发动车辆,直接驶出停车场。
“找了好几遍,连隔壁小区都找遍了。”陈元已经不太冷静,甚至想到最坏的可能,“我听隔壁小区的人说,她们学校附近不太安全,我怕是”
话没说完, 池弘毅就在那头打断她:“你现在就别想这些了!”
徐靳寒沉着脸查看路边走道上经过的人影, 安抚道:“陈姨, 您跟叔叔先别着急, 我现在给池鸢打电话, 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您放心。”
也许因为他警察的身份, 又或者是他的声音太过冷静。
陈元奇迹般地不再胡思乱想, 连说了几句“好”后才挂断电话。
徐靳寒分心拨打池鸢的电话,手机一直没开机。
他驱车绕过小区一圈没发现人, 往上翻通讯录, 又给徐司媛打电话。
还好,那边很快就接了。
但显然陈元已经把池鸢身边熟悉的人都问了一遍, 电话一接通,徐司媛就问:“怎么样哥,找到鸢鸢了吗?”
他脸色愈发沉, 声音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哑, “还没有。”
“怎么会这样呢, 早知道我应该把她留住的,都怪我。”徐司媛急得毫无章法了。
“不怪你。”徐靳寒用尽量平静地语气说,“注意休息,我先挂了。”
他在小区绕了两圈,期间一直在拨池鸢的电话,接着又去隔壁小区查看,然后是学校、培训班、几乎把她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一无所获。
徐靳寒看着沿路闪烁的五色霓虹,不合时宜的想起今晨接手的那桩案子,派出所凌晨接到报案,他配合分局鉴证科的同事去勘测场地。
受害人是一名高二的学生,死因为利刃贯穿心脏,除此之外,身上还有数道勒痕多处骨折,警方赶到的时侯,鲜血早已流了满地
徐靳寒停止回忆,猛地踩下刹车,闭上眼。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侯,事情还远没有这么严重。
他说服自己,冷静地理清思绪。
半分钟后,手机铃声在寂静狭窄的车厢内响起。
徐靳寒拿过来,却不是等待的那个号码,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你好。”
对面似乎并不知道电话已经接通,正跟人在说话,徐靳寒又问了一句,那边才有了回音:“喂?你好你好,请问你是叫徐什么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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