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靳寒欺身过来,以吻封缄,顺势撬开牙关,冰冷的雨水混合着体温炙热在齿间厮磨,池鸢惊呆了,她尝试用各种方式去推去搡,可是都没有用,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压力与发泄。
纠缠间,视线掠过他冷清的眉眼,错愕和混乱交织在心口。
在身心产生更深的沉沦之前,她心一狠,倏然咬上他的唇,几乎是拼尽全力才将他推开。
徐靳寒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眸光暗淡,唇色跟眼底一般猩红。
池鸢想狠狠打他一巴掌,到最后还是抬起不手,瓢泼大雨里,泪水混着雨水悄然滚落。
徐靳寒想过来拉她,被她躲开,眼里布满疲惫,“我不傻,我看得出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但我想问你,如果没有今天这件事,你会现在就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他瞳孔猛地一缩,竟难得语塞。
坦白来讲,他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在她成年之后,高考之后,或者等她上了大学可不管怎么说,这在池鸢眼里就是犹犹豫豫和不肯确定。
是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她说的没错,如果没有这个意外,他表达的时间一定会比现在更晚。
大雨让周遭所有都变得无足轻重。
男人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可在确定这个结果之后,池鸢非但没有觉得的畅快,心里反而更加难过。
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深吸口气,说:“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什么话总喜欢闷在心里,我好累,我不想再这样试图去理解你了。”
这话毫无意外刺痛了徐靳寒,他垂在身侧的手瞬间紧握,手臂青筋暴起。
头一回,他觉得挫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去挽回。
“算了。”池鸢没给他再次表达的机会,她话音很轻,低垂着眸,整个人仿佛都在这场大雨里失去光彩,“太晚了,你送我回去吧。”
那天回去之后,池鸢突发高烧,半夜被送去急诊挂水。
陈元和池弘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她却怎么也不肯说。
在医院待了三天,池鸢拒绝了所有探望,出院后回家,她同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管其他人怎么打电话都不接,人也不见,像存心要与世隔绝一样。
陈元原以为她这是压力过大的后遗症,可高考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按理说也不该出现这种问题,为此她还特意去请教了心理医生。
医生给出猜测说,也许只是单纯的心情问题,让做父母的平时多多关心,给孩子充足的空间,没准过段时间就好了。
陈元按照医生说的话,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耐心,尽量不跟她发脾气,每天做好吃喝就给她送进房里,晚上吃饭的时候再把空碗拿出来。
池弘毅生怕自家丫头心理出了毛病,减少了平时开会的频率,多抽出时间回家陪老婆孩子。
就这样过了一周,池鸢总算有所松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