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你怎么突然问这种感性的问题。”池鸢重新系好围裙,敌不过他的注视,还是解释,“没什么原因,就是想对你好啊,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对我很好。”
徐靳寒抱她下来,“是么,我以为你不这么觉得。”
“你把我想得也太忘恩负义了吧。”池鸢推开他,故意说,“就冲这一点,看来以后得把我对你的好收回一点了。”
徐靳寒无奈,唇侧勾起一抹很浅的笑意。
他环胸靠在门口看她,后者看完锅里的情况,没几秒,就恶狠狠地瞪过来,“汤都糊了!”
“”徐靳寒摸了摸鼻子,“看来只能出去吃了。”
“是啊,这下可称你的意了。”池鸢走到他面前,没好气地开口,“还看我干嘛,去换衣服。”
徐靳寒眼尾轻扬,硬朗的脸部轮廓也在不经意间变得柔和。
池鸢穿好鞋,把衣架上的外套递给他,奇奇怪怪地看着他,“凶你还这么开心,怕不是傻了吧。”
徐靳寒不答,握住她的手收入口袋,两人一起出门。
又一年严冬降至,雪路难行,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这场大雪整整持续了十二个小时,足以将一切污秽和欣喜全数洗净。
当晚,京市播报放出一则持枪抢劫的新闻。
午后时分,有一名无辜人员被嫌疑人挟持后遇害,辖区警方全员出动,却在交涉僵持间,罪犯情绪激动,手持枪械杀人灭口。
新闻上的犯罪现场被打了码,池鸢仍能透过不甚明晰的遮挡,看见白色雪地上的鲜红。
也是那刻,她终于得知徐靳寒情绪变化的原因,他们是第一批赶到现场的警察,在令人心惊的寒冬里,亲眼目睹了犯罪现场。
池鸢无法想象那种悲痛和无力。
更无法想象,那一刻,他该有多难受。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池鸢不免多留意徐靳寒些。
沿街热闹纷杂,人声喧闹,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之后,池鸢忽然停下来,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商场问:“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
徐靳寒看一眼时间,拉住她,“太晚了,你明早还有课。”
“那我们去江边走走?好久没去了,反正这边离那也近。”被驳回后,池鸢再次提议。
“天气不好。”徐靳寒看她指尖都有些发红,“现在都冻成这样,江边温度更低。”
池鸢瘪瘪嘴,抱着他的胳膊晃了一会,看见前面商场门口有卖糖画的,眼睛一亮,“你等我一下。”
她跑得快,徐靳寒连个衣摆都没抓住,人就走远了。
商场顶端的大荧幕上,轮番滚动着今日的重点新闻,荧光洒下,将广场门口的雪地映衬得更加刺眼。
徐靳寒收回目光看向池鸢,她就站在台阶处的一个小摊旁,白色毛衣格子裙,同色系的长袄外套,脖颈处戴着跟他同款不同色的红色围巾,格外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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