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候差不多了,许湛将纸巾递过去,再次恭敬斟茶,“迟阿姨,喝点茶,消消火,哪就至于生死了呢。”
“你别猫哭耗子……”迟芳华擦着,擦也擦不净花了的妆,“你抢走我的女儿……没了她……我还活个什么劲……”
“她在啊。”说着,许湛从大衣口袋拿出一个宝石蓝绒面的小盒,递到她面前。
迟芳华泪眼朦胧地盯着那盒子一会儿,打开,一只光芒四射的钻戒,钻石周围还镶嵌了晶莹剔透蓝色的小宝石围成一个很俏皮的小蝴蝶形状,一看就是订制,价值不菲。
“你……什么意思?”
“该负的责我绝不会错一点。”
“哼,”迟芳华苦笑一声,“我该稀罕?个么……”
意料之中,许湛笑了,收回戒指,“迟心一向对您孝敬有加,以后自然更少不了。”
“一向……”看了他一眼,迟芳华长叹一口气,泪又落了下来,“跟你走了,哪还有以后……”
“日子还长,她还得叫您一声‘妈’。”
看着眼前?个似笑非笑的男人,迟芳华摸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管哭。
许湛拿出一张卡递过去,“东四环公园景观房,一套两室两厅,全配,月租一万五,按月入卡。”
“?是……什么?”迟芳华没明白,不过已经攥在手中。
“我的房子。你先收租,到时候过户给你。”
“到什么时候??”混沌的泪还挂在脸上,女人的反应突然利落。
许湛微微一挑眉,“你说呢?”
迟芳华的心怦怦直跳,早就听说许湛多少年前就开始投资,?小子京城有几套房子连他爸许驳州都不清楚!东四环花园景观?租金就一万五,那,那房价,全款的话,那是……
忽然口干,迟芳华咽了一口,“你?么说,能有个字据么?到时候你把迟心带走了,我找谁去?”
终于落在了价格上,女人紧张不已,脸色却红润起来。当初拼了命一样怕人夺走她唯一的倚靠,一旦发现?个倚靠不但没丢还多了出来,那他究竟是为什么带走?个女孩已经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不能。你只能赌了。”
?男人,轻描淡写一句,脸色又恢复了一贯的笑容,冷漠如常。若不是手里握着那张卡,迟芳华都要怀疑刚才的话是不是她幻听了,赶忙把卡收进包里。
心稍稍定下来,迟芳华端起茶盅喝了第一口,鼻子不透也尝不出味道,悄悄在心里盘算着,正想要再问些什么,见对面的男人似乎是打算要走了,机不可失,迟芳华赶忙把心里存了几年的疙瘩翻出来,“咳,许湛,你知道?人岁数大了不能动,阿姨?么多年也在学校住惯了,以后能不能……”
说着说着迟芳华就没了音儿,?男人?双眼睛不笑的时候真是够吓人,一句话惹他看过来,能冷成刀子。
“许驳州还活着呢,你想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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