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年,你该不会不舍得吧?”
她的姿态落落大方,解围也解得恰到好处。
就是这副女主人的姿态和话里话外透出的跟霍启年的熟稔,显得有几分微妙。
众人都若有似无地打量苏允白。
苏允白关注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曲清音这一瞬间靠她靠得近了,以至于她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苏允白记得这股香水味。浅浅淡淡,非常优雅,也意外有点熟悉。
——她曾经在霍启年身上闻到过。
霍启年的眼神自明显还在怔愣的苏允白身上划过,又落在笑容热情的曲清音身上,似笑非笑道:“当然不会了。你是东道主,要麻烦你招待了。”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季承,“是不是该到我了?”
季承笑了笑,“你这眼睛够利啊。”
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霍启年将手中的台球杆微微一转,抓在手心,转身就投入到那一台台球游戏中,似乎正玩得兴起。
季承隔了人群看了苏允白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客厅围坐的众人似乎才回过神来,热情而礼貌地招呼苏允白坐。
“坐这边坐这边。”
“你可是不常来。”
“是啊,得多出来玩玩嘛……”
苏允白一眼扫过去,都是一些不太熟悉的面孔,只这些面孔眼底的光芒分外明亮。
这样热情,让她有点芒刺在背。
等到苏允白坐定后,沙发对面从始至终屁股都没挪一下的周悦然这才挑眉笑,“啧啧啧,要请苏老师来一趟,可真是不容易。
“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不比别人。清音说下午三点来,我们哪能真踩点?不得早早来帮忙呀?哪像有些人,‘贵客’呀,请都请不动的。”
这样明晃晃不带善意的开场,才是苏允白熟悉的节奏。
她心里几乎是松了口气,又很快绷紧了神经。
“正餐”要来了!
可周悦然似乎只是随口挑刺,并没有要继续为难苏允白的意思。她反而是抓着一旁的曲清音不放:“清音,你继续说,那个德国佬后来又干了什么蠢事啦?”
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是啊是啊,不是说德国人都很严肃的吗?这一个怎么总是这么不着调啊?”
有人笑道:“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才严肃的好伐?他这显然是对清音有意思,所以才总是失了分寸。
“他后来是不是很快就跟你告白了,清音?”
周围一小群人的眼神紧紧盯着曲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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