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这些奇怪的东西根本就是这茫茫吉野山里掩藏着的幻境?
“真是冷淡。”池小言微微仰头,轻嘟起嘴来,“果然是嫌恶我是女子,所以不屑于与我对话?”
那武将这才回过神来,他皱眉,沉声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池小言脸上的笑容立时便回来了:“我们只是路过的旅人,刚巧在这里遇到了熟悉的敌人,所以便出了手。”
“出身哪国?归属哪家?”那武将却是不依不饶,一副誓要追问到底的架势。
“您要是这么问的话,我只能说……”池小言轻轻眯起了眼:“无可奉告。”
“不过马车里的那位我倒是可以告诉您。”她轻轻吸了口气,却没有立即继续说下去。
“什么?”武将有些不解,显然他还不知道马车里的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您应当知道……静御前吧。”
只是云淡风轻的语气,但在这样的场景里听起来却宛如惊雷一样,对于马上的这位武将来说也是,对于马车里坐着的静御前来说也是。义经派来的随从见状况不对也是立刻想要抽刀护卫,然而池小言这边的付丧神却更快,那群普通的护卫根本来不及反应。
池小言垂眸,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反正无论如何历史都是必须按照既定的轨迹走的,她也不可能去更改已经发生的事情,那么与其在犯错的边缘试探,或者是用什么拙劣的演技来粉饰自己恶劣的行径,还不如就这样直接干脆的背叛。背叛与静御前相交的那一份心思,背叛源义经之前的嘱托。
这是她的工作,是她的命运。她注定与静御前和源义经不是一路人。
即使之前有过那样一瞬间的动摇,甚至也有过一点不知所措,但在与龟甲贞宗再次相见之后,池小言也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她需要做的是维护历史,也只有好好地维护了历史,才能守护得了自己所拥有的现在。
她没有去看马车里坐着的静御前的神情。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任何辩解与道歉都是没有用的。池小言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怎么说是宿命看上去也不过是狡辩的说辞而已,静御前的眼里看到的就是池小言简单直接地出卖了自己,仅此而已。
那位武将花了好大工夫才从震惊当中缓过神来,他将信将疑地带马走到了马车边上,挑开车帘,便看到了那个生得美丽却带着罕见愠色的女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