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子’可从来没和我说过会发生越境这种事呀!你不是‘州际穿越器’吗?你跑出美利坚是要闹哪样啊?
其实吧,那名字是我自己起的,他什么也没说过,什么也不会说。
天气暗沉了下来,在我们的交谈中,我理解出了她的目的是想偷偷溜进美国境内做女佣,现在在等下一批非法越境的队伍到达。
‘轰轰轰’——
这是……汽车马达声?
两个圆亮的大灯泡照的我眼睛有些不适应,那是一量四个大轮胎的微型越野车,它闪了两下灯泡,似在引起我们的注意。
右手边的墨西哥女人和我一起站了起来,她欢喜地挥了一下手。
车辆不紧不慢,缓缓朝我们驶来,而女人也一步步靠了过去。
——很不对劲。
“喂!N!”我想劝说女人别靠近,可语言的障碍成了一道无法越过的横梁。
越野车与墨西哥女人近在咫尺,车上的人没有任何举动。
大概时间停滞了有两三秒,越野车突然变成了一匹发狂的野兽,引擎声仿佛进餐前的示威,轰轰不止!
看来,要死也不是被沙尘暴埋在这。
“n!”我希望她能听懂,但只能是我希望。
求生的欲|望让我顾不得墨西哥女人,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做了,现在我只有顾着自己逃跑。
在我转身的刹那,越野车就像一匹饿昏了的野兽,直扑墨西哥女人。
她的惊叫声,惊恐声,充斥了我的鼓膜,我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发颤。死亡,近在咫尺……
——该死,所以今天不是竞走就是耐力跑。
也许是墨西哥女人为我拖延了时间,轰鸣声延迟了一会才掉转了方向。
风沙灌进喉咙里,可我依旧在大口喘气。
——喂!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疯子的脑子里总贯彻着奇思妙想,我不知道,但我快被逼疯了。
我不知道我是何时扑倒在地上的,沙子吹进了眼睛里,很疼。
没有臆想而来的骨头碎裂声,我瞥到了两束光,只是一瞬,接着就消失了。
趴倒在沙堆里,我完全没有力气了。
耳边先是风沙声,接着另一种声音钻进了耳蜗。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
醒过来时是天色已经亮了,或者是已经要暗了。
手机在不断地震动,门铃也在响个不停。如果不是这两个东西的夹击,我也许睡得还能再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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