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意可并不是这样。她打电话要他接她下班,季绍明说走不开,刘意可就会阴阳怪气说好啊,别的老师都是老公接,她一个人也能回去。季绍明就说等他一会儿,一个小时内他到学校接她。刘意可又会说:“你为什么总是让我等呢?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吗?你和一机厂过日子吧!”
向晗真的不在乎他吧。所以无所谓她是否等他。
他依次揭开饭盒盖子,摆放好餐食,向晗凝视沙发上的两盒手办,喃喃道:“你是个好爸爸。”
她鲜少夸他,偶然夸一回,季绍明反倒不适应,“买个手办就好了?”他拆餐具袋,塞筷子到向晗手里,说:“快吃,菜都凉了。”
她夹一筷子泡椒鸡杂,季绍明扒口米饭,学她也尝泡椒鸡杂。咀嚼两口后,他喉咙喷火,辣得饭粒都呛出来。向晗去拿小冰箱的矿泉水,他指着那菜,边咳嗽边说:“太……太辣了……你也不许吃!”
“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下次不点了。”她憋着笑,喂他喝水。他唇周红肿,像是对辣椒不耐受。
季绍明死要面子,说:“安州人口味清淡,都不能吃辣。”
“谁说的,安州人吃辣很厉害。”
她夹有机花菜到他饭盒里,季绍明赌气似地夹回去。她认识的安州人,除了他不就是齐星宇。向晗没想到那一层,以为他被辣怕了,觉得他的反应很可爱,说:“花菜不辣的,我尝过了。”她凑近,扒着他的脸,眼睛亮晶晶,问:“嘴还疼吗?我亲亲就不疼了。”
季绍明自然不会拒绝,她当真沿着唇周亲了一圈,亲完他还在闭眼享受,向晗按按他的鼻子说:“还吃不吃饭了?”
吃罢饭,依旧是季绍明收拾垃圾。他擦茶几桌面,向晗坐在他身侧,不好意思干吃不动,便给他捏肩膀。她的手力气不大,但都按在肌肉疲惫的地方,十分解乏,季绍明称赞道:“手艺不错啊。”
向晗脱口而出:“跟齐星宇的队医学的。”
齐星宇,齐星宇,又是齐星宇!他今天和齐星宇过不去了!
她说这话时红唇张合,季绍明嫉妒地想,她吻技这么好,肯定有齐星宇那孙子的功劳。
向晗也知道提前任很破坏气氛,说完便后悔了。她脑子转得快,反应过来从未告诉过季绍明,她的前男友叫齐星宇。她想着编排个什么故事糊弄他。季绍明怎么会看不出她的鬼主意,他肩膀向后拐,甩开她的手,冷声道:“我知道齐星宇是谁。”
向晗没时间理他,已经两点了,她两点半前必须回到广钻。她翻出包里的小圆镜,补补口红。衣柜里挂着崭新的五分短裤,他买T恤送的。她出门前路过,举着裤子对他说:“周日你穿这一件。”
周日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日子。
季绍明背对她坐着,不说话,还在生闷气。
向晗返回他跟前,无奈道:“你总不能夏天也穿长裤。”
不说话。
她揉揉他的右膝盖,皱眉吓他:“你想得痱子啊。”
他还是不说话。
“我没见过你穿短裤。”
“你是想看齐星宇穿吧?”
向晗食指摁着太阳穴,装作记忆艰难的样子,“我都忘记齐星宇穿短裤是什么样了。”
“……好吧。”
季绍明很好哄,向晗在心里下结论。
门关上,季绍明像泄了气的皮球,抱着衣服瘫倒在沙发上。
他发觉他越来越离不开向晗。在安州知道她在身边,一连几天不见也不想。隔个春节,在广州再见她,就觉得见一面少一面,她加班到后半夜,他便缠着她中午碰面。可能正应了“女人不坏,男人不爱”的套路,向晗叁心二意、满嘴谎话,偶尔演技拙劣地哄他,他却乐在其中。
按道理说,他应该为他和向晗的关系偷着乐,他不必受约束、负责任,就能享受到男人谈恋爱的最大好处——做爱。可是季绍明并不满足于此,他想和向晗确立正式的恋爱关系,互相陪伴,正大光明地见面,在她心里占据一丢丢份量。
一想到向晗对恋爱嗤之以鼻的态度……他知道在向晗那儿,他的优点是自由,不用耗费心力。如果他连这个优点都没了……
季绍明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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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叁次元好忙,追更的友友们可以养肥了再看,后面真的是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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