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阮长婉在旁边提醒他先去告知唐家主,无论真假对错,有所防范总不是坏事,他这才匆匆起身往外赶。临出门时却又折回来,多问了句:“魔族的传承功法,元赋怎么会使?还有,事情在夔州闹起来,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势力在蜀地?”
昆五郎却是无声地笑了笑,回答得挺气人:“我说了你估计也不信,你不是有门路么,自己查。”
唐榆果然被他噎得语塞,倒也没跟他纠缠,转身就去找自己的门路打探消息去了。昆五郎看着他郁闷的样子还挺得趣,结果转过头就见剩下几人都在直勾勾盯着他瞧,顿觉浑身不自在。
“有门路的走了,剩下的都是没门路的。”长仪眨眨眼,“所以你能给说说不?”
小祖宗发话哪有拒绝的道理,昆五郎挑了挑眉:“答案其实很简单,你也见过的。”
“你说那个红衣服的?他是魔族……倒也不奇怪,可他不是跟着我们从夔州到这里的么?算算日子,才来蜀地没几天啊,怎么说他的势力已经渗进来了?”
阮长婉听着有些糊涂:“红衣服的?是你先前提过的那人?”
“嗯,我今日出门又遇着他了,阴魂不散的。”长仪把事情简单提了提,“他说的那些话,如果是魔族,那就理得通了……那之前奉节城的鬼婴案,是不是也没这么简单?”
阿姐对此不置评论,只是蹙起眉,满脸不赞成:“这些事本不该你插手,实在过于危险……那人能找上你一回,就能有以后的两回三回,若是卷得太深,招致祸事,你有多少把握能保全自己?”
“但总不能因为怕事,就对这些视而不见,那可是魔族现身这么大的事。”长仪忍不住嘀咕,“要是人人都明哲保身,谁来维护天底下的公道?”
“不是不许你管,是没让你不知深浅地自己查。这种事,理应交由仙衙或是仲裁院处理,哪怕你知会我一声,让我替你查呢,不比你独自跑出去犯险要好?这次是有惊无险,下回真要出点怎么事,你让我跟阿娘怎么办?”
长仪撇撇嘴,越说声音越小:“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还是应付得来的……”
阿姐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昆五郎抢在前头开了口:“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既然已经被盯上了,与其一味防守,倒不如主动把贼捉出来。再说,孩子总要经点事才能长大么。”
阮长婉的眼神顿时冷冷投向他,昆五郎摸了摸鼻子,识相地闭了嘴。长仪便趁这时候转移了话题:“捉不捉贼的以后再议,你先前说元赋使的是魔族手段,可他是什么时候学的?几天的功夫,能练到这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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