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不算什么聪明人,婆婆这番话听的似懂非懂,但她惯会看人脸色,认起错来是把好手,眼见婆婆语气缓和不少似乎是在教自己,立刻便诚心认错:“娘,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蠢事了,你就消消气饶我这回吧。”
这是亲儿媳,不消气又能怎么办?
沈老太太只觉得心累。
……
沈家的新房子在村尾,周围邻居不多,方氏是第二天早上去河里洗衣服的时候听相熟的妇人说起,才知道李氏被打的事。
“说起来也是风水轮流转啊,以前你还在那家里的时候,受李氏的欺负也是常事,如今你一走,这挨打的就成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李氏心里作何想法,你是不知道,那半张脸都肿成猪头了,早上她从我家门口走,我瞧的真真的。”
方氏原以为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多少也有点痛快,可事实上,她心中却比往日还要平静,从河里洗完衣服回去,甚至提都没跟家里提。
吃过早饭,照旧带了几个小的去新买的荒地开荒。
家里就只剩下沈惊春和陈淮。
昨日那一通物理降温之后,陈淮的体温就平稳的降了下来,晚间陈大夫又来看了一次,说是没什么大问题,剩下的好好休养就是了。
今日一早陈淮拿了钱出来要交伙食费,方氏原本不想收,可沈惊春却悄悄跟她说,陈淮毕竟是个男人,这样白吃白喝的恐怕心里过意不去,若是执意不收,只怕他也没法安心养病,方氏一想,确实如此,便只收了两百文意思意思。
“家里那五亩地这几天就能开出来了,我去县里看看种子,锅里我给你留了饭,热一热就能吃,你有啥要带的不?”
虽说前一天才将人扒光了,一个屋檐下住着,多少有点尴尬,但进城买种子这件事,却不是随口说说的。
原主被赶出侯府,伤心之下什么都顾不上,就连几身衣服都是豆芽帮忙收的,走之前宣平侯给了一张百两的银票,后来又从那个色胆包天的护卫身上搜出些散碎银子,满打满算不过一百二十多两。
可现在搬到新家,家里七七八八的东西和木材加起来也花了一半了,虽说后面做家具能有进账,可手头钱不多,心里总是慌的。
如今大家田里的水稻收完,都是要种油菜的,沈惊春却觉得种油菜不如种玉米,这个架空朝代类似于她所知道的宋朝,虽然很繁盛,但很多农作物和蔬菜却还未传过来,玉米便是其中一种。
物以稀为贵,若是能成功种出,必定能卖出价格。
虽然如今种玉米已经有些迟了,但她有木系异能在手,便能轻易弥补这点不足。
但种子又不能凭空变出来,不管如何都得去县城一趟。
沈惊春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往外走,哪知陈淮忽然道:“我与你一道去。”
“什么玩意?”沈惊春也不走了,站在原地回头看他:“你这身体还没好,还是在家待着吧,有什么要买的列个清单给我,我给你买不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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