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春想着现代时候,家里每到年底都要炸圆子,便将这事提了提,方氏还当这是京城的习俗,沈惊春也没解释。
正巧村里年底的鱼塘起鱼,便买了两条花鲢回来,又瞧见有人卖藕的,又买了几斤藕。
她虽然是个现代人,知道一些吃食的做法,但也仅限于纸上谈兵,具体事宜还是得看方氏和陈淮的。
好在圆子做起来不算麻烦,最终做出三种圆子,一种鱼肉糯米圆子,一种糯米藕圆子,一种纯粉圆子。
“我们家人少,这些东西也算吃个新鲜,你给你大爷爷家送点去。”
方氏将三种圆子各捡了些,装了满满的一大海碗,就叫沈惊春去送。
沈惊春一想,自家跟陈里正家有了生意上的来往,这圆子也不值什么钱,干脆又装了一碗,两碗圆子放进篮子里,上面盖上布,拎着就出了门。
沈家如今发达了,是整个平山村都知道的事。
男人们还好些,陈淮不怎么出门,沈惊秋是个傻的,跟他说了也白说,但女人们就不一样了,到了年底地里没活,过年前几天年货也都置办齐了,白日里都三五成伙的在门口做做针线说说八卦,那圆子才出锅,拎着走过就是一阵香味飘出。
有那嫉妒的就开口道:“惊春丫头这是拎着什么好吃的呢?这香味可是要飘出五里地了。”
池塘里养的鱼,惯来有一股腥味,沈惊春虽然做饭手艺不怎么样,但纸上谈兵那是一套接着一套,方氏按照闺女说的法子处理的鱼肉,做好之后不仅那股子腥味没了,鱼肉吃到嘴里,那是满嘴的鲜香嫩滑。
如今家里日子好了,又有闺女在一边时刻看着,炸圆子的时候方氏也舍的倒油,这圆子出门时还冒着热气。
沈惊春怎么可能听不出这话里的嫉妒,便只笑道:“家里做了点吃食,给我大爷爷家送一些。”
王家人上门的那天,这问话的妇人是不在家的,也没瞧见沈惊春拎着人甩出门跟甩个抹布一样的英姿,此刻见她满脸笑意,忍不住刺道:“那沈族长倒是帮你家不少,你这隔了房的爷爷都送了,可给你亲爷奶送了没有?”
沈家三房名义上是过继,实际上是净身出户,有沈族长千叮咛万嘱咐,家里没有一个人出去乱说的,可大家又不是蠢人,哪个心里不跟明镜似的。
这妇人话一出口,周围几个围在一起做针线的妇人就看向了沈惊春。
便见沈家小丫头也不恼,笑眯眯的停下了脚步,朝那问话的妇人道:“婶子可知道为什么那徐家老祖宗一大把年纪了,还健健康康无病无灾的?”
所谓的徐家老祖宗,便是徐大娘的奶奶,今年已经八十七岁高龄,连她儿子媳妇都死了,偏她还健健康康的,一把年纪虽干不动田里的活,但平日里帮着烧饭摘菜那是完全没问题的,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老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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