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瞧见闺女领着俩不认识的人进来,便将她拉到一边问了下,听到闺女说是京城来的太医,手上拿着的锅铲都差点惊的掉了下来。
“太医?我的乖乖,那不是给皇帝看病的吗?这下你哥可有救了……”
说着,眼泪都要出来了。
沈惊春最怕这个,忙劝道:“娘,今天可有外人在呢,你就算再想哭,也忍着点,等程太医给我哥看完了再说。”
方氏连连点头,眨了眨眼睛,又将眼泪给憋了回去:“我也不知道你们今天中午回不回来,就揉了面打算吃炸酱面来着,如今这个程太医来了,是不是应该烧点好的?人家大老远来给你哥看病,总不能跟着咱们一起吃面吧。”
“不用了吧,这看病也不知道要多久,若是一会就好了,岂不是还要等很久才能吃饭,叫人干等着也不好,中午依旧是吃炸酱面吧,娘你去附近邻居家问问谁家有新鲜的菌菇之类的,再放些虾仁什么的,将那酱做的好一点,等给哥看完病,我留程太医吃晚饭,你再一展厨艺,烧顿大餐来招呼程太医吧。”
母女俩这边说着悄悄话,那边陈淮已经领着程远之进了堂屋,豆芽如今也算是训练出来了,只要是家里来了人,就会很自觉的去上茶。
程远之进了堂屋,也如同每一个初次来的人一样,对屋里的家具赞叹不已,尤其是那张花了不少心思打造的八仙桌,听到陈淮说这是沈惊春自己打的家具,更是惊叹连连:“沈娘子当真是蕙质兰心,这样的家具便是内供也?得了。”
二人说话间,沈明榆已经将在后院里劈柴的沈惊秋给喊了回来。
程太医一见,自然又是一番赞叹,这沈家上上下下都生了一副端正的好相貌。
沈惊秋虽然心智不高,但被方氏教的很好,进屋瞧见程太医,虽不知怎么称呼,但却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才听陈淮道:“大哥,这位是来给你看病的程太医。”
沈惊秋哪知道太医是什么,可但凡涉及医字,那肯定就是给人看病的大夫,因此喊了一声程太医。
来的路上,程太医已经大致了解了沈惊秋的情况,此刻见他心智虽不高,却举止有礼,心中更加多了两分怜惜,叫他过来坐了,朝他道:“我先给你号个脉。”
他的小厮一听便从药箱里拿了脉枕出来在沈惊秋身边放好了。
沈惊春安排好午饭和晚饭的问题到堂屋时,程太医已经号完了脉,正一脸严肃的朝沈惊秋道:“请换另外一只手。”
沈惊春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沈惊秋的问题恐怕不容乐观。
屋内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程太医时不时问几句,和沈惊秋轻声回答的声音,好半晌,他才将脉枕收了起来:“患者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没问题了,如今变成这样是颅内损伤的后遗症,以至于患者认知下降,这样的症状自然恢复起来会很慢,若以药物辅以针灸,并非没有可能痊愈,只是我并不擅长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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