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春家的房子那建的真的是没得说, 众人一想也就定了下来, 请这杨工匠主事, 再请几个别的泥瓦匠给他打下手,其余的杂活什么的, 自然有沈氏族人来, 这样的大事, 恐怕没有哪家会不愿意吧。
一时间整个沈家都忙了起来。
陈淮那边却是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由陆昀的小厮给送了回来。
陆昀在县城的宅子里, 除了一些老仆小厮长随, 剩下也就是一个洗衣做饭的婆子,伺候起来自然没有那么精细。
沈惊春闻着他身上还有些酒味, 眼下一圈淡淡的乌青,就知道昨晚多半是没有休息好的,当即就叫杨婶烧了热水,叫他去洗了个澡。
等洗漱完穿了干净的衣服出来,整个人也精神了些,夫妻二人就到了书房里说话。
如今他也不过是个童生,连秀才都没考中,若是平时别说是陪着那京城来的苏公公一起吃饭了,恐怕连在他面前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高桥却是念着之前的恩情,有心想卖他一个好。
朝廷外放的官员回京述职,都是分两批,一批在年前,一批则在六月,如今已经是四月初了,最多五月中旬高桥就要启程回京,这一走,祁县这个地方就不会再来了。
虽然很看好陈淮,可到底还是不确定他能否一次中举,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将他带在身边见识见识,毕竟能陪着苏公公一同吃饭的,无一不是祁县或有权或有名的人。
以陈淮的身份,虽然从头到尾也说不上两句话,可到底还是在祁县这些大佬面前露了脸,且大家看在陆昀的面子上,态度也都客客气气的。
而他之所以喝了这么多,全都是这些祁县大佬带着来长见识的年轻人给灌的,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已经考中了秀才,今年打算下场参加乡试的,约着这几个月没事大家多聚在一起交流交流,这样的酒不喝还真不行。
“家里怎么样?族长可跟你提了匾额的事情?”
说完在县城的事情,陈淮又问起来家里的事。
这家里是他媳妇当家,他自然是不担心的,也不过随口一问。
沈惊春便将昨晚的事又说了一遍,陈淮听完便道:“这么做是再好不过了,张承恩也是寒门出生,连他这样的人都想着扶持家族,更不要说是你我,何况我们以后有了孩子,有家族做后盾,对孩子也好。”
沈惊春一听孩子两个字,脸色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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