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他们怎么来了?”
沈惊春牵着马也跟在后面往侧门走。
张大柱道:“学堂那边昨天就开始放假了,老太太说娘子不在家,她们在城里待着也不痛快,就干脆都来这边了,城里现如今就留了冬至和家具店里的三个学徒在那边看着。”
马车里沈惊秋和陈淮早就在大门口下了口,马车上除了赶车的程江,也就只剩下一个被捆了手脚防止逃跑的玉荷在。
沈惊春将马牵进专门建出来的马棚里,就上车将玉荷提溜了下来,还不忘招呼程江道:“也快到午饭时间了,程兄弟留下来吃顿便饭,歇息片刻,等吃完饭再回城吧。”
程江连连点头。
奉持县那边的雪是停了,但往京城这边来却还有雪,这一路上委实不算好过,反倒是偶尔停下来休息,沈惊春总能找到些新鲜的杂草树叶来喂她新买的那匹马。
张大柱瞧见被捆了手脚蒙住了嘴的玉荷也只是吃了一惊,就低下头走在了前面。
这段时间在冬至和夏至的调教下,他们这些先被沈惊春买回来的人多少也学了点规矩,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学会当个哑巴,不该问的事情绝对不能问。
到了二进院子里,沈惊春随便找了间房就将玉荷揪了进去:“刚进来的时候想必你也看到了,这边只有我们一户人家,所以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的好,逃你是肯定逃不走的,老实配合也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将蒙嘴的布条取了下来,沈惊春吩咐跟过来的夏至道:“搞点饭菜给她吃,手上和脚上的绳子不能解开,把人给我看牢了,吃喝拉撒全都在这屋子里,哪怕晚上也不能松懈,十二个时辰一定要留个人看着她,不要叫她跑了,如果出了事,到时候是谁看的我就找谁,直接卖到矿山挖矿去,你跟其他几个小丫头都说一声。”
夏至意思到事情的重要性,忙应了一声。
交代完这边的事情,回到前院,陈淮已经将奉持县的事简单的跟方氏说了一遍,当然坠崖那些事情直接被他省略,只说了关于沈惊秋治病的事情。
得知儿子的病终于有了起色,方氏简直欣喜若狂,拉着沈惊秋左看看右看看怎么也舍不得放手,等她回过神来想起闺女,才发现闺女早就吃完饭回城了。
沈惊春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先去车马行还了车,又另外叫了一辆马车送程江回程府,到了程家先问了程太医在不在,得知他还没下值,便只说晚上再来。就又离开程府去了魏府。
程家住在惠和坊,徐长清的前妻魏氏所在的魏家则住在广福坊,离京城赫赫有名的嘉楼仅仅隔了两条街。
魏氏这人是老侯夫人亲自挑选的孙媳,哪怕老夫人去世之后,崔氏不乐意魏氏成为自己的长媳,徐晏也还是按照她老娘的遗言,替长子求娶了魏氏进门。
不是自己喜欢的儿媳,哪怕魏氏做的再好也得不到崔氏的青眼,可能是因为同样不受崔氏待见的缘故,魏氏与原主的关系倒是不差,当初原主被赶出侯府的时候,她还曾站出来替原主说过话,直言虽然原主跟徐长清不是嫡亲兄妹,但她相信原主不是那种会勾引自己大哥的人,可惜崔氏一门心思要赶原主走,根本听不见别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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