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贾赦就骂:“谁说你来?”
平郡王只好再说:“可是我看他比起哥哥那时来,还是多几分用心的。”
贾琏的确不是一个好的参照,只能算是时下最正常的结亲对象。可贾赦却不想自己的闺女也如孙苑一样,只做一对相对恩爱的夫妻,总得夫妻相得才好。
知道再问不出别的,贾赦就自己叹口气:“明日,你约那个李靖,到忘情楼坐坐吧。”
平郡王就不解:“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儿,我哪里走得开。”
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贾赦无比心塞:“你走不走得开什么要紧,我走得开就行。”平郡王这才知道贾赦要对李靖进行婚前教育,忙自己保证:“父亲放心,我拉也把他拉来。一字也不透出是父亲要见他。”
气得贾赦骂他:“你老子就这么见不得人?”
平郡王不敢再惹他,只自己去与邢夫人嘟囔:“父亲这几天脾气大得很,再不让人说一句话。都说要嫁的人心里害怕,情绪反复的,也没听说有做父亲是这样的。”
邢夫人只好吓他:“你父亲让你做什么,你快点给他做去就是。你再抱怨,这一屋子的人,没准就到了他耳朵里,那你才是好呢。这还只是你妹妹出嫁,到你们那时候,让他对景想起来,才有你的好呢。”
吓得平郡王现不敢出怨言,只去约李靖明日务必到忘情楼一叙。
第200章
没有人知道贾赦与李靖说过些什么。
家里人只知道贾赦那天带了个小箱子出的门, 可是回家的时候,箱子已经不见了。李靖则是空手出的李家,回家时也是两手空空。
平郡王两边都问过, 却两个人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嫌弃了一番, 气得想摞挑子,却被邢夫人那天的话吓住, 只好继续为贾家第二场不是自己的婚礼做牛做马。
六月初十,开还没亮, 鼎国公府已经中门大开, 人声鼎沸。张灯结彩是应有之义, 花开锦簇也是必然之举。只看迎春的闺房里,已经是珠环处处,香影氤氲。
迎春早早地醒来, 想着自己从今日起,再不是父母身前可以处处依赖的女儿,而是将担起一家主母的责任,从此为人妻, 将来还要为人母,面有羞红,心里也有一丝期待。
从小, 她就不是一人对生活要求过多的人。在贾母跟前的几年,她不争不抢,只要别人不来打扰她,让她一个人安静地过下去就好。
可就是这样小小的愿望, 也时常不能实现。那时她只知道,自己没有争的权利,没有抢的资本。只有别人偶然想起,才会施舍一般,让她如小猫小狗一样,得以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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