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韦无冕二人并未对大家说他们昨日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大家虽好奇,但也不敢问。
麻疾道:“湘姐儿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宋真清摇摇头,指着老仵作的方向,“他也许会告诉我们。”
老仵作此时已经验看完了尸体,正与韦无冕说话。
“你是如何确定她就是湘姐儿的?”宋真清收回目光又问麻疾。
麻疾神色凄怆,眼角通红,嘶哑着声音道:“她腕上带的镯子是我送她的。”
原来这样,怪不得麻疾许久都没动静,可见是并不能确定女子就是湘姐儿,只因刚刚她从女子手中拿荷包的时候,连带着露出了里面的镯子,她只顾着看荷包,倒并没有注意到镯子。
“你送的?”宋真清很意外,麻疾不是穷的叮当响嘛,他竟然还能送给湘姐儿镯子?
“是我家祖传之物,”麻疾黯然道,“我娘临死前把镯子留给我,让我送给将来的媳妇,有一回被湘姐儿瞧见了,她问我要,我们虽还没有成亲,我以为不过早晚的事,便把镯子送给了湘姐儿。”
这也成为了他辨认湘姐儿的唯一线索。
宋真清将一直捏在手里的荷包又递到麻疾面前,问他:“那这荷包是湘姐儿的吗?”
麻疾细细看了两眼,神情有些奇怪,似难过又似悲愤,“我不知道。”
宋真清瞧他神色,知他怕是想差了,忙道:“这荷包虽是在她身上发现的,却未必是她的。”
麻疾听了这话脸上越发怒了起来,宋真清见状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炎丹是男人,湘姐儿即便送荷包也不会送这式样的给炎丹,还有,你认为炎丹会给湘姐儿送荷包吗?男人不都送女人首饰的吗?再说了你自己在那瞎琢磨有什么用,是能抓住杀人凶手还是咋地?”
这番话说的不可谓不重,也让麻疾顿时醒悟,他默想了片刻后道:“我虽不晓得荷包是谁的,可那布料我识得,云家布庄就有。”
云家布庄?
宋真清想起了云凤灵,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忽然觉得,手中握着的荷包,在整个惊风寨甚至岭南县,怕也只有云凤灵的气质配得上吧。
宋真清沉浸在思绪中,忽闻韦无冕的声音,“小道姑……”
韦无冕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旁,道:“仵作说人死了太久,验不出死因了,不过仵作也说了,她身上并无任何伤痕,所以……”
韦无冕朝宋真清使了个眼色,两人心知肚明,因为阿二说了,湘姐儿是在河里被发现的,因而,湘姐儿的死因恐怕就是溺亡了。
至于湘姐儿是如何落水的,这事还真得细细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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