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二关门离开,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说吧,”还是金不换先开了口,他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小酌了一口,觑了眼韦无冕,“韦兄,这迷人醉味道不错,得不少银子吧?”
迷人醉是秦香楼的招牌好酒,非达官贵人喝不起。
金不换低头瞧着杯中酒,清澈的酒水与翠中生烟的青玉杯似融为了一体,淡淡的酒香如裹了蜜,陶人醉心。
不愧是百两一壶的好酒,也亏得是韦家财大气粗,随随便便一顿饭,便是普通人家一辈子也挣不来的钱财。
“不多,不多,”韦无冕呵呵笑了两声,“不换兄喜欢就好。”
“哎,不对,你怎知他姓韦?”宋真清啜了一口小酒,忽然觉得不对劲,忙打岔问道。
“我不仅知道他姓韦,我还知道他是剑南王的外甥,”金不换摩挲着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真清与韦无冕对视一眼,共同得出一个结论,“你去过岭南?”
金不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为自己斟了一杯,才道:“你有证据?”
宋真清想起刚进南安城时,金不换扮作老大夫骗她与韦无冕的事,上下打量了两眼韦无冕,试探着问道:“你易容去过岭南县衙?救过一位女子?”
金不换凝视着宋真清,宋真清以为他会否认,却没料到他却展颜笑了笑,爽快的应道:“不错,我确实去过岭南县衙,确实也救过一位女子。”
“你从那时就开始算计我们了?”宋真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明白。
金不换一手托着下巴,另只手晃着手中的酒杯,朝宋真清眨了眨眼,颇为促狭,“我算计你们什么?是我让你下山不做道姑的?还是我牵着你们来南安城的?”
宋真清想了想,好像都不是。
她本就要下山,来南安城只是顺道,因为南安城是剑南道最繁华的城池,且也是从岭南去往中原的必经之地。
“好吧,”宋真清无法反驳,只得又问他:“你是如何得知韦无冕身份的?不要告诉我你是从张大人那死胖子嘴里听来的。”
“不中亦不远,”金不换搁下酒杯,拿起筷子夹了一著碟里的火腿云丝,放进嘴中咀嚼了两下,才又道:“你不必纠结这些,总之我去岭南与你二人无关,得知韦兄身份不过偶然,也从未想过利用你二人。”
鬼才信你,宋真清递过去一个白眼,但也知金不换不肯说,她也奈何不了他。
略一思忖才道:“之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过眼前冯氏的案子你得助我。”
“凭什么?”金不换斜眼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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