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向兰本来就和江安珍关系不亲密,平时不在一个圈子玩,两家的商业版图也没什么交集,所以别人多少卖江安珍面子,她没什么忌讳,不高兴直接怼也无所谓。
许曼言神色自若,给徐笑笑递了个意思是放心的眼神,她感谢徐家人的维护,但没打算靠别人来保护自己,相信自己可以搞定。
她不慌不忙地向前走了一步,“傅小姐,我虽然没有余伯母捐二十万那么多,不过还是捐了十万块,够了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补捐。”
“怎么可能!”
傅萱心里的震惊,就像面上呆滞的表情一般明显。
她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
——假的吧,许曼言居然肯拿出十万块!!
——明明从前,连花个几百块都好像为难得肉疼,买什么都省,除非是别人送的,每日开支基本不超过一百,还被家里的阿姨嘲笑把皇帝日子过成乞丐样。
……
“真,真的吗,我不信。”傅萱依然嘴硬。
这下连站在边上江川都看不下去了,他牵动嘴角,笑容和语气都带了讥讽,“我可以作证,许小姐当时是和我一起捐的,我们各自以公司的名义捐了十万块。”
原来如此,傅萱恍然大悟。
她说许曼言怎么可能那么大方,原来还是公司出钱,不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掏的。
但话落在别的人耳朵里,想得可和她不一样。不管是个人捐的还是公司捐的,人家都捐了,都是献爱心做好事,一副要为难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在场知道许曼言曾是傅家儿媳的太太小姐们,个个都觉得——傅萱是在无理取闹的为难人。
从前嫌人家这不好那不好,因为是你家儿媳的缘故,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将信将疑了,现在两边都离婚了,还在追着咬着不放是怎么回事!
就不能体体面面的,各自安好吗?
伴随着耳边清脆动听的系统提示,收获打脸值的许曼言施施然笑了,既然傅萱自愿跳坑作恶人,她不介意暂时做朵衬托污泥的白莲花。
说话语气依旧客客气气,和傅萱的咄咄相逼相比,教养,脾性,高下立见。
“想必傅小姐从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所以刚才这么问,现在解释清楚了就好。大家都是为了给失明儿童献爱心,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不管是捐钱还是捐画,都应该被鼓励肯定。”
明了内情的人中,听她如此说,有人忍不住当场笑出声。
是啊,人家可是真金白银的出了钱,你傅家作为主办方出了什么,几幅女儿的画?
到时候大家捐的钱,还是以你傅家组织者的名义去分发,宣传的好名声都是你傅家的,既得了名,又占了利,指不定还能在税务上予以抵扣。
吃相未免太难看了点。
傅家的家风,不过如此!
江安珍再看不下去女儿丢脸的表现,只能将人呵退:“募款的事情你不懂,少说几句!”
许曼言给了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落在别人眼里是彬彬有礼,落落大方,气得江安珍心口发堵,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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