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妈妈是漂漂亮亮、温温柔柔的曼曼公主,对谁都很和善,几乎没有看到过她发脾气。
“乖。”许曼言回答得有点漫不经心。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傅临江在临出门前提起玫瑰园的房子,好像别有用意。
西米就是在那幢房子里怀上的。
………
玫瑰园的夜,窗外树影婆娑,屋内缱绻缠/绵,虽是亲密无间,连亲吻都是混着眼泪和疼痛的。
促心交谈后,两人仿佛都在试图证明什么,又或者为了宣泄,用力地拥抱,轻吮慢咬。
时间很长,也很费体力。
累了倦了,大脑自动发出休息的信号,不会再有多余的精神去想些有的没的。
许曼言晕乎乎地闭上眼,卷着薄薄的毯子,翻过身便想睡觉,意识朦朦胧胧中,傅临江下了床,似乎去阳台上抽了根烟。
到后来,随着门重新打开的声音,一阵轻柔微风拂过,裹挟着淡淡烟草味道的身体重新抵了上来,滚烫,带着能将身体唤醒的热意。
许曼言重新睁开眼。
幽微的灯光之下,她搂着傅临江的脖颈,两人呼吸交叠,目光相对。
傅临江的眼,像那天的夜一样深沉压抑,也像那天的月一样亮得出奇。
在爱与痛的边缘。
深渊是你,光明也是你。
第六十章
郁金香幼儿园。
真真老师给小朋友们发了做手工贴画的材料, 简单的讲了下过程,然后拍拍手:“好的,刚才老师的话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孩子们排排坐在长桌前, 其中有几个点了点头。
“如果还有不懂的可以举手问老师。”
“老师,为什么叶子是绿色的。”
真真老师:“因为它里面有叶绿素。”
“那红色的叶子呢,难道里面有叶红素?”
“为什么太阳是热的, 月亮却是冷的?”
“为什么天那么高, 地却那么低?”
“老师, 我今天中午可以不睡午觉吗?”
“老师,我不想贴做手工贴画, 可以去操场上玩吗?”
………
场面渐渐失控,如果说一个小孩是十万个为什么,十个小孩就是百万个为什么。
真真老师面上维持亲切的微笑, 实则已被拷问得简直想将手指插进头发乱抓。
——我让你们提的问题是有关手工贴纸的, 为什么天马行空的什么问题都有,就是没人问有关于贴画的……
已经开始认真做手工的西米,在此时像个拯救世界的小天使:“老师,我分到的花花只有红色的,可不可以给我其它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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