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能量到底是因为什么,三叔,不要别开话题!”白言寓却是冷冷一笑,那种神情的出现,简直是在藐视白三叔一样:“唐糖经手过治疗,结果异状就出现在她的身上,你是真的不打算跟我解释了吗?”
白三叔的脸色却是彻底沉了下去。
白言寓的神情,要说又多让他内心畏惧,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唯一的问题就在,这个很轻,居然让他感觉太过熟悉了!这样的神情,他就已经仰望了一个人半辈子了,知道今天,那个人还一直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让他永远不能翻身回头。
那个人曾经说过,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最叛逆的孙子。
而如今,最像他的,却也是这个叛逆的小孙子。
白三叔的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看向白言寓的眼神,第一次变得严肃起来。如果老爷子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白言寓,会是这样与他相似的话,会不会仍然坚定的要——
折损这个倔强的孩子呢?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我也不需要明白,你也不需要明白!”白三叔的声调第一次变了,看着白言寓的眼神,也变得深沉无比:“不管你要什么公平,结果都是一样的。”
与白三叔并排而站的人,是弥镇信和庞荣、容盈,不管白三叔说了什么。弥镇信的表情都是同一副模样。
在大家族之中生存的人,本就要习惯这样的生活。
但是容盈瞬间气炸,炮仗一样的脾气几乎是从来都不需要忍耐,立刻毫不留情的退了白三叔一把,直将一个还在故作深沉的中年大叔推得趔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你装什么蒜啊你!不就是个什么三叔嘛!我家糖糖受伤了!就因为你送来的那个什么病人!啊?现在你居然还有脸说什么家族利益,我呸!没有我们糖糖,你想要毛线的利益!我告诉你唔唔唔”
这一次,被捂住嘴的变成了容盈,而捂住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脸惊悚的庞荣。他不就是一眼没看到这个小公主么,怎么就忽然炸起来了?她是无所谓啊,出了气就好了,他们可是还要同白家继续周旋的啊!现在就撕破脸,他还要不要报复回去了?
“哪里来的疯丫头?学什么不好,居然学得这么粗鲁,我看你真是没有教养!”白三叔从来没遇到这么无赖的人,他们谈利益做生意,即便是最纠缠的人,也绝对不会在明面上撕破脸皮。对他们来说,最好解决的就是容盈这种人,可是最难缠的,却也是容盈这种人。
“白先生,注意你的言辞!跟一个晚辈计较太多,是不是没有风度?”
只是任由白三叔如何都没有想到的,出言反驳他的,居然会是弥镇信,正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少跟我来这一套!”容盈却是毫不畏惧,不但一口咬上庞荣的手,让庞荣吃痛放开她,再次对上白三叔,却还是一样底气十足:“我外祖是薛兰,我祖父是容海,区区白家的一个子辈而已,也敢提我家的教养?面对你这样无耻无赖的人,我不需要有任何教养来面对你!”
白三叔瞬间噎住,他居然没看出来,这个疯疯癫癫张扬跋扈的姑娘,居然在京城也是有家族势力的!
薛家,是不是那个末世前就控制着好几座私人金矿,闷声发大财的薛家?对了,薛家容家,是一直绑在一起的两个家族,即便是老爷子对上这两位,好像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白三叔冷哼一声:“就算你是容家的姑娘又如何,不懂尊卑,你就是这样同长辈说话的嘛!”
“三叔!周自明的伤太奇怪了,那些黑线是可以侵略生长的怪异东西,即便是我的治愈系异能,都不能完全将它们清除干净,您这边在治疗之前都不会同我讲清楚的嘛!”
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次开口质问的,居然会是唐糖!
她一直都被白言寓牢牢保护在身后,可是不管是白言寓还是容盈,都是在为了她而努力抗争,她又怎么能安安静静的躲在最后呢?
白三叔一眼看过来,却看到唐糖居然也是一副十分“愤怒”的模样:“我几乎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跟这些奇怪的黑线抗争成功的,现在又出现这样的意外,三叔,你不打算讲清楚事实,却要一直用家族的利益来压迫我和白言寓,你真当我没有办法了吗?”\白三叔瞳孔一缩,果不其然,听到了唐糖的下一句话,铿锵有力:
“我既然能救了他,就一样有办法恢复原状,白三叔,请你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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