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拿起地上的小石头扔那两个人的头,结果被其中一个教训了一顿,说什么以后也会有男人对她做那样的事情。
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那阶段困扰许戈的阴影,导致许戈有一阵子都没有到旧市场去,等再去了,旧市场的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
她死于一个冰天雪地的冬夜里,据说死的时候身上没有穿衣服,梅姨告诉许戈那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衣服烂掉了。
耳边呼呼飞过的风声停歇了下来,那个人怎么停下了脚步呢?
怎么了? 许戈问。
你不会变成白痴,不仅不会变成白痴,每一只伸进你袍子里的手我都会把它剁掉。他说着。
此时此刻,他们迎着风站立着。
即使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可许戈就是知道现在一定是他最帅气的时候,如圣殿山那般俊朗着。
虽然不大明白那个人话里头的意思,可许戈还是觉得心满意足极了,好像还有一件事情。
脸颊在他肩上轻轻摩擦着,说出那句很久已经没有说、贯穿着她整个成长的话。
许醇,我出生的时候真的见到你
沉默
看来他还是不相信她的话,不相信就算了,可有一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本来想恶狠狠发出来的声音结果也就只有蚊子一般大小。
你说会弄死我就像弄死一只狗一样。
这话说出来之后许戈才发现这真是漫长的一天。
布满枯藤的小巷,迅速冰冷的狗的尸体,背靠在墙上抽烟的他在脑子里仿佛是旧年的事。
看来她的记忆正在快速消退,在记忆消退前她得听到他和她赔不是,那时他太坏了。
风又开始在耳畔呼呼响着,许戈并没有等来他的道歉。
想用手打他后脑勺,可手没有任何力气,也只能用声音发难了:许醇!!
以后不会了,永远也不会!
这就是特属于那个人的道歉方式,不会和你说对不起,就只会保证以后不会了。
不过,从那个人口中听到那句永远可真不错,心里酸酸的,也甜甜的。
永远啊
您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吗?斑驳的老城墙下,许戈问那位在耶路撒冷被誉为最有学问的老人这样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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