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向天空,透过手指指缝,依稀可见隐藏在乌云背后的金边,风推动着那些云层,眼看,那金丝线般的光芒就要一举撕裂厚厚的乌云层
戒指很漂亮。
从背后忽然冒出来的声音让许戈心里一抖,不动声色收回手,回过头。
背后站着连翘。
都找上门来了,许戈抹了抹脸让自己强行打起精神来,看了面前的人的脚一眼:脚好了?
点头,连翘又补充了一句:走起路来还有点疼。
许戈继续清洗工具,她不打算和这位谈。
打从连翘出现在这里,她就有了那种随时随地想撕开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容,提着她衣领警告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的冲动。
工具一一被放进箱里。
想走。
我买了回洛杉矶的机票,明天我就回去了。
这话让许戈停下动作,十几天前这位可是斗志昂扬。
南加州来的小姐似乎想扯出看起来较为真诚的笑容,可挂在她嘴角的笑意勉勉强强的:我爸爸老是说没长大,这话让我总是不以为然,想想这几个月我干的事情,我想我爸爸大约说对了。
那番话说完,勉勉强强的笑容也消失不见,表情就只剩下沮丧。
我后悔了。表情沮丧动作也沮丧,她揉着那头短发:后悔把头发弄成这个鬼样子,也后悔这几个月干的那些不成熟的事情,当然,这后面你也有一部分责任,从小到大,我还没被谁骗得那么惨,而而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从来就没试过失手过,所以我很不适应,特别的不适应。
你就把我最近干的事情当成是一个活得很骄傲的人在经历挫折后,拼命想找存在感而干出一系列愚蠢的事情。
耸肩,现在许戈比较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情绪好得很快,也许我可以建议厉先生找一块地方建几个精神疗养机构。
她表情茫然。
小会时间过去,连翘呐呐开口:你是在怀疑我?
许戈没有说话。
她摸了摸脸,半垂着眼帘:出现在这里是临时决定的,你回去吧,你不在的时候,他出现在公共餐厅时,就只干两件情,吃饭,还有还有就是盯着你的座位发呆。
半垂着的眼帘抖啊抖的,最终说出:我我要回去了,这次回去不会再来了。
保持原来的姿势,许戈目送穿着一件淡色短款斗篷的连翘一瘸一拐的离开,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在福利院门口时许戈拿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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