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他们面对着面。
先开口的人是连翘。
把一段道听途说的三角恋故事冠上我熟悉的人的名字,就以为可以搬上台面,我可没有那么好糊弄。
不,不,我可没有一点想要糊弄你的成份,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厉列侬一字一句:你连给许戈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你更不配和她流着同样的血液。
扬起嘴角。
厉列侬,你可不要忘了,发生在修道院的事情,如果说你那个时候选择相信她的话,也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情。
眉梢间的戾气瞬间转换为黯然,转过身去,厉列侬声音哀伤:所以,我现在受到惩罚了。
耸肩,怀揣着占上风的小小喜悦,来到他背后:厉列侬,许戈可没有那么伟大,她可是因为一点事情就逃避躲起来的胆小鬼。
她不是胆小鬼,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姑娘,傻得我都想代替她爸爸狠狠的揍她一顿。男人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爱恋。
声音缓缓:说那段故事的人叫做裘轻,我相信你对她再熟悉不过,你和她一样都是怪物,在那个雨夜,她葬身于布拉格的死亡公路上。
所以我说她是傻姑娘,当时,那个傻姑娘就应该放任那个女人,让那个女人来到你面前,来到你的床前,给你讲一段故事,让你们两个怪物互相残杀,而不是制造那场交通事故。
骤然间,空旷的田野上,一个女声在说着,咬紧着嘴唇,嘴唇都咬出血来了,她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声音听着很像许戈。
大口大口呼气,不,不不,这一切都是圈套,厉列侬量身为定做的圈套,她把他的心肝宝贝惹哭了,所以这是他对她的惩罚。
摇头间,厉列侬已经回过了头,冷冷的看着她。
连翘,那个傻姑娘选择躲起来都是因为你,她努力想要维护的那个你,她珍惜流淌在你们之间相同的血液。
因为她觉得她比你还早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分钟,她有那个责任去保护你,所以我说她傻,傻透了。
他往前进一步,她往后退一步。
制造了那场交通意外后,在医院却听闻自己努力想要维护的人在几个小时之前离开这个世界,要知道那个葬身于死亡公路的女人充其量也只是一直得不到爱情、心理扭曲的可恶女人。
看看,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有多么的倒霉。男人眼眸底下泛着薄薄的泪光:她最大的倒霉之处就在于她爱上像我这样的混蛋,以及和你这样的一头怪物流着相同的血液。
他往前进再一步,她往后再退一步。
那一步间,膝盖处没有来由的一麻,眼看就到瘫倒在地上。
一只手牢牢抓住她。
近在眼前的声音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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