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多,就有人开始组织赌球,场面被炒得热闹起来,跟炸开了锅似的。
魏妤旁观一切,组织赌球的男人看向魏妤:“你不试一试?”
李何砚也饶有兴致看向她,魏妤问:“有限额吗?”
“十块起步。”
魏妤说:“那我压李何砚。”
“多少?”
“两百。”
汪洋送程小乌回去,又来找李何砚,一进桌球店,李何砚拿着球杆击球。汪洋目光转了一圈,瞥见人群之外的魏妤。
汪洋走到她旁边,欲言又止,魏妤转身看他:“有事?”
“能出去说会话么?”
魏妤起身,和汪洋一块走出去店里。
汪洋挠了挠眉眼:“那个你和砚哥。”
魏妤看穿了他的想法,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会不会和李何砚分手?”
汪洋点点头:“你会吗?”
魏妤反问:“汪洋,你能告诉我李何砚他爸妈的事吗?”
汪洋瞠目结舌,脸上浮现几分为难。过了会儿,他抬手搓了把脸,咬咬牙道:“操,我就跟你说了,砚哥要是揍我,我也认了。”
汪洋点了根烟:“砚哥说你知道他爸自杀的事儿?”
魏妤解释:“无意中听到的。”
“其实李叔会自杀,是因为他杀了李婶。”
魏妤有些意外,虽然她隐隐能猜到些李何砚家里的事,但从来没想过李何砚的母亲去世会和他的父亲有关。
魏妤蹙眉:“是和那个温叔有关系吗,送李何砚外婆去医院的那个人?”
汪洋抽了口烟:“嗯,李叔怀疑李婶和温叔有一腿。出事那天,李叔好像也喝了酒,又听到小区的那些婆娘在说这些事。你知道我们小区那些婆娘没事做,成天就爱传李家长张家短的。回去后两人起了争执,失手拿菜刀砍死了李婶。后来李叔怕被警察捉,跑到山上躲了好几天,警察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汪洋说完,去看魏妤,见她神色平淡,看不出有什么波动。汪洋顿了顿,继续说下起:“其实砚哥也过得不好,李叔嗜酒喝多了就会动手打人,砚哥小时候没少挨打,那个时候人小,也不懂的跑。上初中后,砚哥就很少回去了,要不待在我家,要不就上他外婆那里,我和砚哥也是那会关系才好起来的。”
汪洋轻声叹气:“你别在砚哥面前提这事,他对这事很排斥。”
魏妤若有所思:“那他退学也是因为这事?”
汪洋笑笑:“这我就不太清楚了,砚哥一直没出席李婶的葬礼,至今也还没去过李婶的墓地,砚哥是在李婶的头七过了后,才回来的,后来他就没再回过嘉城。”
魏妤没再出声。
桌球店里忽然爆发一阵欢呼声,两人循声回头。
李何砚走出来,汪洋掐了烟:“砚哥,我进去玩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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